2013年4月6日 星期六

“忠实信徒和群众运动”的中外经验

 《狂热分子:群众运动圣经》 [美]埃里克·霍弗著 梁永安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年6月第二版 267页,34.00元 
   
  在霍弗看来,所有的群众运动,不管是宗教运动、社会运动还是民族主义运动,都具有相同的特征,即狂热、盲从、不宽容。 
  《狂热分子:群众运动圣经》是奇人写的奇书。作者美国人埃里克·霍弗,1902年出生于纽约,七岁那年母亲逝世,自己则莫名其妙地双目失明。他从未进过学校接受正规教育,但在十五岁那年眼睛突然复明,从此如饥似渴地读书。他的青少年时期在贫民区度过,后来当流浪汉、农场零工、淘金工、搬运工。年近半百时写出这本《狂热分子》,立即引起轰动。六十二岁时成为加州伯克利大学政治科学高级研究员,但仍然留恋码头工人的搬运活,因此被称为“码头装卸工哲学家”。 
  霍弗业余写作,一生出书十余部,《狂热分子》是其处女作。此书销量极好,并被视为政治学的经典,当年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大量购买此书送人,并在公开讲话中引用其中的话,然而霍弗对此的评论却是:“这表明每个小孩都读得懂这本书。” 
  该书英文原名是The True Believer: Thoughts on the Nature of Mass Movements,硬译的话应为《忠实信徒:关于群众运动性质的思考》,本书译文在很多地方也是将true believer处理成“忠实信徒”,但中国人对标题宁愿丧失本意,也要强使译文有刺激性,或者使其符合本民族的文化心理,就像把电影名《滑铁卢桥》译为《魂断蓝桥》,把《洛丽塔》译为《一树梨花压海棠》一样。当然,从本书作者的立意看,他确实是把那些真正有信念的人视为狂热分子的。不过,我认为“圣经”很不妥,霍弗不论多么口无遮拦,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书说成是关于群众运动的圣经。鉴于霍弗是底层出身而暴得大名的作家,我们应切忌给人这样的印象: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成功者。 
   
  群众运动的性质 
   
  在霍弗看来,所有的群众运动,不管是宗教运动、社会运动还是民族主义运动,都具有相同的特征,即狂热、盲从、不宽容。在群众运动兴起的初期,参加者都是自愿的,都是忠实信徒,一个显著特征是,其中大多数是失意者,即生活中受到挫折、不成功、感到灰心丧气的人,很多人参加运动是要改变现状。有成就感的人会把世界看成友好的,并乐于看到它照原样保持下去,而失意者却希望看到世界急剧改变。 
  群众运动最强大的吸引力之一,是它可以成为希望的替代品,失业者宁愿追随贩卖希望的人,而不愿追随施与救济的人。每一场群众运动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场移民,移民可以给失意者提供他们想要的东西,即改变和重新开始的机会。有时,群众运动可能带来一场集体移民,因此也可以说,移民可作为群众运动的代替品。 
  霍弗对群众运动的观察与托克维尔对法国大革命的评论如出一辙,他写道,不满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很可能是困苦程度勉强可忍受的时候,是生活条件已经改善,以致一种理想状态看似伸手可及的时候;悲愤会在它几乎得到补偿的时候最为蚀骨。最容易让群众运动滋长的环境,就是一个相当自由但缺乏舒缓失意感机制的社会。 
  群众运动虽然以争取自由为旗号,但往往会打压自由,因为它面对外部强敌需要在内部强调团结和牺牲。失意的人渴望平等与博爱甚于自由,那些大声呼喊自由的人可能最不愿意生活在自由社会,他们不敢正视自己的短处,把失败归咎于现实条件,他们想逃避自由竞争,取消自由社会中自己做决定、自己负责的考验。 
  达到团结和自我牺牲的先决条件是完全放弃自我,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灌输和颂扬盲从,所有的群众运动都把服从列为最高美德,“别管理由”被当成最强烈的忠诚标志。“忠实信徒”的行为不管多么粗暴,实质上是恭顺服从的人。 
  群众运动要求其成员具有自我牺牲精神,这就要抹杀个性,把人同化到集体中。“他的欢乐与哀愁、骄傲与自信都必须源自团体的机运与权能,而不是源于他个人的前途和能力。特别重要的是,不能容许他有孤立感。哪怕是被困在一个荒岛上,他都必须仍然觉得处于团体的注目之下。要让他觉得,失去与群体的关联不啻于失去生命。” 
  群众运动的如火如荼总是与意识形态宣传有关,但霍弗认为真正起作用的是宣传背后的暴力,文字言说尽管有用,但并非决定性的,连宣传大师戈培尔都说:“宣传要真的奏效,那它的后面必须时时刻刻备着一把利刃。”作者指出,有效支撑德国、意大利、西班牙这些独裁政权的,与其说是宣传伎俩,不如说是秘密警察、集中营和大屠杀。 
  当群众运动变得体制化、实利化时,它就由中兴转到末路,作者引用希特勒的话说,一个运动提供的岗位和职位愈多,“它吸引到的劣质人才就愈多,到头来,这些政治攀援者会充塞于一个成功的党,致使其昔日的忠诚战士再也无法认出它的本来面目……这样的事情发生时,一个运动的‘使命’就寿终正寝了”。 
  霍弗的著作不讲究系统、完整,而追求片面的真理,他的话一针见血、鞭辟入里,成为众口传诵的妙言警语,下面是一些例子: 
  一个人愈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愈容易夸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事业。 
  爱国主义是歹徒的最终归宿。狂热的爱国主义和宗教或革命的激情一样,常常可以作为罪恶感的抚慰之所。 
  一个人自己的事要是值得管,他通常都会去管自己的事。如果自己的事不值得去管,他就会丢下自己那些没意义的事,转而去管人家的事。 
  极端自私的人特别容易有失落感。一个人愈自私,失望时就愈难熬。因此极端自私的人往往是无私精神最勇猛的捍卫者。 
  你无法用理性或道德上的理由去说服一个狂热者抛弃他的大业……他无法被说服,只能被煽动。对他而言,真正重要的不是他所依附的大业的本质,而是他渴望有所依附的情感需要。 
  群众运动不需要相信有上帝,一样可以兴起和传播,但它却不能不相信有魔鬼。通常,一个群众运动的强度跟这个魔鬼的具体性与鲜明度成正比。 
  群众运动喜欢鼓吹不切实际和不可能的任务,这也正对失意者的胃口。那些一般事情都做不好的人喜欢去做不可能的事。 
   
  群众运动和“运动群众” 
   
  霍弗的观察独具只眼,但那毕竟是西方社会经验的提炼,他关于群众运动多半由失意者构成的观点,诞生于他在洛杉矶贫民区居住时期。让我们来看看中国的信徒和运动的性质与特征。 
  谈到群众运动,就其规模而言,古今中外大概没有能够超过中国文化大革命的,而卷入者的狂热,也令世界震惊。至今还有人认为,那是人民群众的盛大节日,是人民当家作主的伟大尝试,“文革”中的“群众路线”和“大民主”,长期成为具有文学气质和乌托邦情怀的研究者者津津乐道的话题,“文革”是许多不知情的后来者神往缅怀的“黄金时代”。 
  但是,“文革”以“群众运动”为表,实质是“运动群众”,“文革”中被吹嘘和颂扬的“人民群众的自发性、主动性、创造性”背后是欺骗、教唆与操纵。我们来看看三个例子。 
  1966年8月5日,毛泽东亲自写了一张题为“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他在其中说:“在五十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上,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专政,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联系到1962年的右倾和1964年的形‘左’实右的错误倾向,岂不是可以发人深醒的吗?” 
  自从1957年“反右”运动之后,任何给上级、组织提意见的行为都可能被说成是“反党”,打成“反革命”,现在——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和社会主义制度下——要“炮打司令部”即攻击最高领导机关,在平时绝对是弥天大罪,但这一次却是最高领袖发出的战斗号令。大字报最后一句表明,伟大领袖决定对二号人物新账老账一起算,算总账,显然是必欲打倒而后快。在这之后的群众造反运动,并不是如外人想象的那样大无畏,只不过是奉命造反而已。 
  在此前几天的8月1日,毛泽东给清华大学附中红卫兵写信,对他们和北京大学附中红卫兵的造反行动表示热烈支持。这些自命为抡起金箍棒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其实不过是到处耀武扬威的钦差大臣而已。 
  当最高领袖需要红卫兵进行党章国法之外的活动时,他们被捧上了天,被称为“天兵天将”、“小太阳”,而在政敌已被打倒之后,中国传统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法则就起作用了。1968年7月28日,毛泽东接见红卫兵的“五大领袖”,对他们宣布“现在是轮到小将犯错误的时候了”,并对坚持派性斗争的学生发出严厉警告:如果坚持不改,轻的抓起来,重的实行围剿。至此,活跃了两年的红卫兵被赶下政治舞台,等待“秋后算账”。 
   
  忠实信徒的来源和去向 
   
  “文革”中紧跟伟大领袖,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造反者是领袖思想和事业的忠实信徒,他们是在什么情况和条件下产生的?和霍弗的分析类似,这些人一开始是失意者,在上级组织的划类名单——“左派、中间派、右派”或“可依靠、可团结、应孤立打击”——上,他们属于最后一类,而其中的骨干则是受到严重迫害的人。 
  关键问题是工作组和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文革”伊始,在中共中央第一线主持工作的负责人依照历来搞运动的惯例向大专院校和中学派出工作组,并向身在外地的最高领袖请示,最高领袖不置可否。工作组按照体制规矩厉行章法,而社会上流传的是最高领袖“大搞群众运动”、“造反有理”的号召,两相冲突,积极的学生受到压制和打击。最高领袖返京后,严厉指责对学生的压制,宣称“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都没有好下场!”主持中央工作的负责人无所适从、晕头转向,宣布“怎么搞运动,我不晓得”,“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 
  1966年10月初,中央下发指示,为被学校党委、工作组打成“反革命”、“反党分子”的人平反,销毁整他们的材料;10月中旬,在中央工作会议对“文革”运动形势的总结中,宣布派工作组和压制运动的做法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是国民党的“训政”。可以想见,这些措施会造就多少忠实信徒或狂热分子,这是1949年以来破天荒第一次,在群众与党组织的对抗中,群众取得胜利。这些人当然要为自己的解放欢庆,下决心为捍卫胜利成果血战到底。当然,将近两年之后“轮到”他们犯错误并受处罚,是他们始料所未及。 
  “文革”研究者西蒙·勒斯评论说,“文革”发动者“把群众普遍的不满用于针对他的敌人,而这不满是因他自己的统治而产生的。更可理解的是,这种不满本来可以是针对他自己的……他本人建立起来的官僚制度长期以来一直是青年不满和感到沮丧的原因,他们随时都要爆发。他所需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指控他的政敌为造成这制度的根源,然后把广泛的愤慨引向他们,把他们搞掉”。 
  与霍弗描写的情况不同,中国文化大革命中狂热的造反者并非人人都执迷不悟到底,其中少数人经过艰苦的反省与思考,有比较彻底的醒悟。他们的反思与以前自以为捍卫真理、追求正义的热情与奋不顾身是相同的,但态度和方法是冷静、理性的,其间充满怀疑与自我否定。有人为此付出了青春岁月甚至生命的代价。 
  江西赣州造反派群众组织头领李九莲从1969年初开始重新思考“文革”是什么性质的斗争,“对文化大革命发生反感,觉得对刘少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被自己的男朋友告发,以“现行反革命”罪被捕,最后被枪决。 
  1974年,广州出现署名“李一哲”(三人名字各取一字)的大字报《关于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对文化大革命作了深刻的剖析和尖锐的批评,并指出中国应走民主与法制道路。这份大字报影响极大,成了“文革”造反者中先进分子反思和否定“文革”的标志,探索中国民主道路的历史性文献。这里无法综述其丰富内容,仅引证它的一句引言以见作者的风采:“我们是所谓‘不畏虎’的年轻人,但也并非不知道虎的凶残,甚至可以说,我们是被那种动物吞噬过一回,但终于咬不住,吞不下的余生者,脸上留着抓痕,不是漂亮人物。” 
  在霍弗笔下,忠实信徒——狂热分子外表狂妄,实则可怜,中国也一样,但决不可一概而论,少数人在狂热的时代曾经狂热过,但经历教训后大彻大悟,为同时代人的思想发展指明了新的方向。 
   
  来源: 东方早报-上海书评徐友渔

医院内部消息:H7N9传播和萨斯相似 严重情况被封锁

 

目前,H7N9禽流感在大陆快速传播,短短几天已经夺去6人性命。有医院内部消息称,H7N9传播和10年前萨斯相似,严重情况被封锁。(网络图片)

医院内部消息:H7N9传播和萨斯相似 严重情况被封锁

【2013年04月06日讯】(记者陈怡莲综合报导)目前,H7N9禽流感在大陆快速传播,短短几天已经夺去6人性命。有医院内部消息称,H7N9传播和10年前萨斯相似,严重情况被封锁。

新浪认证的上海一总经理4月5日在微博上发紧急通知:“刚一个医院朋友打电话跟我说,这次的禽流感很严重!外界媒体封锁了消息,和十年前sars(萨斯)的传播差不多。所以特 地通知我,多洗手,尽量避免饮用自来水和家禽肉!多透气注意保暖增加抵抗力!最可怕的是还没有药治疗!这是真的!他希望通过微博,告知下身边的好友和他们的家人!预防大于治疗!”

大陆疫苗专家告诉《新唐人》H7N9禽流感病毒的亚种,是通过呼吸道传染,有非常强的传染力,必须把患者隔离起来,要不很快会蔓延开来。他说,这个病感染有个潜伏期,在潜伏期内没有任何症状的情况下,都能够传染给别人,在近距离呼吸相接触都可能造成传染,H7N9病毒非常危险可怕,死亡率奇高。

专家担心披露的情况只是冰山一角

截至北京时间4月5日19时,大陆当局承认H7N9禽流感确诊病例增至16例,共6人死亡。5日死亡1人,新确诊2例。

最初H7N9禽流感发病与死亡案例都在上海,2月中就传是疫情,3月初就有人身亡,
中共却拖到3月最后一天才通报H7N9病毒。

市民表示尽管上海已经出现好几起因禽流感而死的病例,但实际官媒很低调,很多上海市民对禽流感疫情的爆发并不知情,也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上海各大医院表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措施。相反在微博上民众对禽流感的讨论相当热烈,各种信息传播迅猛。
与大陆民众坊间关注度大相迳庭的是,中共喉舌媒体央视在4月5日的新闻联播里,对H7N9禽流感几乎不提。而在这天大陆有两名疫情患者被当局公开,且一人死亡;上海亦发现市场售卖的鸽子携带H7N9禽流感;香港社会对此已引起恐慌。

有港媒指控,上海2起病例皆在两会期间死亡,中共却秘而不宣;隐匿疫情成瘾的中共,让香港回归后,多次措手不及的遭到疫情攻击,其中H 5N1导致多人死亡及大量家禽被迫销毁,SARS导致300多人死亡。

更有香港网民在网络披露不同于官方的说法,凡是中共公布的数字后面要多加几个“0” 才是实情。

另据上海第五人民医院内部人指称,上海有逾百人感染,死亡不止2例,另南京等地也有疫情瞒报。

据说,上海此波人类首度“短时间、不同地区、同时传出病例”的H7N9疫情,种种迹象,都令专家担心披露的情况只是冰山的一角。

江泽民当年掩盖疫情 致萨斯蔓延

十年前,萨斯最初在中国南方爆发。自从发现首例萨斯后,在对待萨斯报导上中共高层就有两派意见,一派意见认为应该向民众公布,否则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而江泽民扬言道:“以稳定求繁荣,不惜死200万。”江系人马直接掌管的中央电视台如何报导萨斯都由江泽民决定。

2003年,《纪元》超越所有媒体最早地真实报导中国SARS真相,有力维护了民众知情权和生命安全。

相反,当年4月2日,官方媒体发表题为“非典型肺炎疫情已得到有效控制”的报导。第二天卫生部长张文康在中外记者会上说:“我负责任地说,在中国工作、生活、旅游都是安全的”。

许多观察家认为,这种有意地忽视造成疫情失去控制,从中国南方的广东省蔓延至20多个省市,包括首都北京及中南海。随着进、出国的人流,疫情很快扩散全球多国地区。

萨斯蔓延近30个国家,8,000多人感染,8百多患者死亡,造成三百亿美元的经济损失。中国的患者人数最多,香港和大陆的萨斯病例占全球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但外界质疑中共严重隐瞒了真实数字,而实际数字要比这高得多。

2013年4月5日 星期五

我们很少知道的真实印度 把中华人民共和国比没了(图)


——了解一个我们很少知道的真实印度

作者:野百合
一、印度实现免费医疗制度 无论是上至心脏病,下至感冒牙痛等,都可以在豪华的印度医院里接受免费治疗,治疗期间还有标准为10美元/日的营养补贴,也就是说住院期间的饮食支出也是全免的。 二、印度实现免费的教育制度,在印度,所有适龄儿童都必须强制入学接受教育。但是并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五、印度发展从来不搞先发展后治理的模式 七、印度的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 九、从来不搞计划生育 十二、印度的电影业 印度没有审查制度,题材自由发挥。
一、印度实现免费医疗制度,无论是上至心脏病,下至感冒牙痛等,都可以在豪华的印度医院里接受免费治疗,治疗期间还有标准为10美元/日的营养补贴,也就是说住院期间的饮食支出也是全免的。而且患者还可以为世界的医学研究提供个人的治疗情况,为世界医学事业作出贡献。
了解一个我们很少知道的真实印度
二、印度实现免费的教育制度,在印度,所有适龄儿童都必须强制入学接受教育。但是并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学校方面还提供免费的午餐。而且这个免费教育的范围是从幼儿园到大学,为了鼓励一些外来移民和印度的少数民族入读普通的学校已融入印度社会,政府还对此有补贴。完善的高等教育,印度的高等教育体系承袭英国的高等教育制度,是人类最完善的高等教育制度。印度理工是亚洲第一世界第三的理工大学,在美国和印度的教育界有“考不上印度理工,才到麻省理工来的”的说法。
三、印度实行民主选举制度,所有的议员、官员都由选举产生,每隔四年举行议会选举,选出议会及总统,每到这个时期,印度都会有十多亿人前往投票站投票,填写选票之后,虔诚的印度人还会把选票回执戴在身上,因为印度人民相信,有选票庇佑,出入平安,能治百病。
四、印度经济发展迅速,目前印度是金砖四国里发展最好,经济结构最完善的。现在印度已经建立起完善的工业体系,在化工及钢铁方面均为世界第一,例如世界第一的钢铁企业安赛乐米塔尔。在制药和IT技术方面也经次于美国,远远超越以低端制造业为主的中国和依赖资源出口的俄罗斯与巴西。印度是一个民主国家,实现自由经济贸易制度,在印度是除非是公共事业行业之外是没有国企的,所以印度最大的企业都是私营企业如塔塔、信实、威普洛、旁遮普等。而且印度政府的立场是支持内资,限制外资。所以即使华为这样拥有技术和价格优势的企业,在印度也发展困难。
五、印度发展从来不搞先发展后治理的模式,上世纪印度独立时,美国著名化工大王杜邦拜访印度向尼赫鲁总统建言,在印度开设化工厂。但尼赫鲁总统拒绝了,他说,洁净的恒河水是印度人的母亲河,绝对不能有一丝污染。60年来印度从来没有化工问题,并且建立了以机械,钢铁,生物技术,IT技术为核心的现代工业。
六、印度与中国都是世界五大文明发源地之一,印度拥有比中国更渊源流传的历史,所以拥有同样历史自豪感的中国人非常容易融入印度社会,在印度社会里,中国人是属于刹帝利阶级,受到印度人民的尊敬。不会像其他国家一样受到歧视。
七、印度的老百姓,实实在在地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当下,印度人平均月工资65112卢比,约合人民币6650元。其中孟买和班加罗尔人均工资最高,目前人均约8.6万卢比,折合人民币12700元;与中国接壤的东北部首都地区最低,月均工资在52000至48000卢比(人民币4200至5360元)之间。
八、美国《福布斯》杂志统计”印度40富豪榜“,其中排在前四名的富豪财富综合高达2000亿美元,比中国富豪福布斯榜的前50米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而且其中有传统的石化、钢铁行业,也有新兴的IT技术和制药行业。但是前40名单里没有一个从事房地产的。
九、印度目前人口将近12亿,但是在如此庞大的人口,印度政府从来不搞计划生育,并且鼓励生育。这是因为印度的粮食自给率非常高,印度自1973开始绿色农业以来,目前粮食自给率达到170%,在保障国内供给的同时还有余力供应其他国家,例如中国、菲律宾、孟加拉等国家。去年中国从印度进口将近六千多吨稻米。
十、印度有很多苦行者,他们从事苦修来探寻人生的道理,很多人会奇怪他们没有收入,如何度日呢?实际上因为印度粮食产量非常高,政府每年会免费给印度的寺庙拨给大量的粮食,这些寺庙则免费提供食物给苦修者和游客及居民等。所以印度从来没有饿死人,更没出现过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的说法。
十一、印度有一部完善的规定议会民主政体的宪法,这是印度民主政治的标志。经过多次修订,这部宪法多达395条,1000多项具体条款,号称“世界上最长的宪法”。印度宪法以国家根本大法的形式从政治上确定了私有制在国家中的统治地位,同时规定公民的平等权、自由权、文化教育权和私有财产不可侵犯权。
十二、印度的电影业:印度的歌舞剧,韩国的历史剧,日本的伦理剧,台湾的苦情剧号称亚洲影视业四大代表,其中印度歌舞剧位居首位,深受世界人民的喜爱。印度没有审查制度,题材自由发挥。所以培养了号称宝莱坞的孟买影视城,年产影片七千多部出口额近70亿美元。其中《印度超人》《米高杰克逊》等风靡全球。有人会问为什么印度的电影总是要穿插歌舞?这正是印度人民乐观,积极向上的精神的体现,在民主的制度下,每个人都充满了幸福感,自然会载歌载舞。
十三、印度国营铁路是印度为数不多的国企,作为公营企业是被限制盈利的。印度火车大多是是免费的,可以随时上车,随时下车。尽管每年依赖印度政府财政补贴,但是印度国营铁路一直拒绝出售车票牟利。印度国营铁路的社长Lakeshi.
Mohan表示纳税人修筑的铁路就应该无偿的为印度人民服务。
印度是一个民主国家,每一个措施都是为人民所考虑的,印度的铁路从来都是以慢速运行,方便人民可以随时上车下车。因为印度的铁路都是免费的,可以随时爬上车,也可以随时下车。
这就是一个我们国人还不了解的印度!这样的印度我们应该学会去了解,去感受。中印就应该相互学习对方的精髓文化,这样我们才能共同进步。

2013年4月4日 星期四

中国与缅甸的两条新闻让人感慨万千


2013年3月31日,来自中国与缅甸的两条新闻让人感慨万千,一条是“中共中央禁止媒体发表反马列毛言论”,为中国媒体定出了今后的五点宣传基调;另一条是“缅甸放松报禁,准许私人办报”。考虑到中国改革开放已经长达33年,缅甸的民主化历程正式开始不过两年时间,不少网友感叹:后起的缅甸在民主化道路上已经赶超中国了。
网友这一感叹其实有两个误判:一是将中国经济改革与缅甸民主化看作同一车道上先后出发的两辆车,其实,这两辆车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轨道上,无论是出发点还是目标地都很不一样。二是中国网友忽略了缅甸人民为争取民主化而艰苦斗争的漫长历史,以及民主诉求贯穿这一斗争的始终。
缅甸 “8888民主运动” 播下民主种子
自1988年至2011年,缅甸人民一共发动了两轮大规模的民主化运动,第一轮号称“8888民主运动”,因开始于1988年8月8日而得名;第二轮是2007年8月间开始的“番红花革命”。与中国民主运动之间缺乏精神传承不同,缅甸的两轮民主化运动有极强的多层次传承关系。运动的参加者及研究者都公认,“8888民主运动”为缅甸民主化从三方面奠定了基础:
第一,产生了民主运动的魅力型领袖。昂山素季的个人魅力和领导才干使缅甸民主运动的国内国际影响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对缅甸军政府构成了巨大挑战。
第二,昂山素季亲手创建的“全民民主联盟“ 很快发展成缅甸最大的反对党, 并在1990年的全国大选中获得了压倒性胜利。虽然军政府在该次选举后不肯交出政权,但这次胜利极大地鼓舞了缅甸人民。
第三,“8888运动”使民主自由价值观在缅甸得到了空前广泛的传播,涵育了缅甸人民的权利意识。 民主运动前,民众只是对军政府的独裁统治深感不满,但对民主自由价值理念及其对人的生存意义并不了解。 昂山素季在传播民主理念时,特别就政治与人的关系向民众做了通俗易懂的阐述,使之深入人心。此后,青年学生为了动员民众,深入城镇和乡村,让民众明白经济落后、腐败横行等各种社会问题根源于专制政治,此后,缅甸民主运动的方向从未偏离消灭独裁专制这一方向。
可以说,“8888民主运动”为缅甸民主化运动建构了三个基础条件:众望所归的领袖、成熟的组织、具有信念追求的各级组织者与参与者。
缅甸军政府在人民压力下的改良
“8888民主运动”虽然被残酷镇压下去了,但缅甸军政府的核心领导层已意识到坚持军人专制没有出路,因此被迫做了一些改变:首先是解除了在8888起义期间颁布的戒严令,开始与包括反对派在内的各政党及社会各界人士对话。与此同时,军政府通过它所支持的“联邦巩固发展协会”(后改为“联邦巩固发展党”)来扩大与基层民众的联系,争取他们的支持。从1997年起,“巩发会”经常召开群众大会,从公务员和中学生中大量吸收成员。到1998年,该协会成员多达1100万,成为缅甸最大的政党。
2003年8月,缅甸军政府宣布了旨在实现民族和解、推动民主进程的七点民主路线图计划。这个计划的要点是恢复举行国民大会、启动制宪程序和举行民主选举,把国家权力转交给民选政府。
在这个过程中,昂山素季领导的反对派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制裁从不同的方向给了缅甸军政府以巨大压力,在各种因素的交互作用下,2007年8月15日开始,缅甸发生了一场举世闻名的反军政府示威,起因是缅甸政府取消燃油补贴,导致燃料突然涨价数倍,公共汽车收费也上涨100%。饱受物价上涨之苦的缅甸民众开始举行示威,要求民生物资价格合理化,学生与反对派政治人物趁机参与并主导示威活动,逐渐加入“与军事执政团进行对话”以及“释放昂山素季等政治犯”等诉求。自9月18日开始,约数千名佛教僧侣参加示威游行。 一些新闻媒体将此次示威活与世界各国的颜色革命相提并论,称为“番红花革命”(因僧袍颜色类似于番红花得名,SaffronRevolution),亦称“第二次缅甸民主运动”。
2007年“番红花革命”依然被军政府镇压下去,但强大的国际压力迫使缅甸当局不敢像1988年那次肆无忌惮地对民众实施屠杀。在镇压的同时,军政府开始立宪改革:9月3日制宪国民大会确定制宪的基本原则,10月成立宪法起草委员会,12月起草工作正式启动,2008年5月举行新宪法草案全民公决。
值得一提的是,反对派从未因为缅甸军政府这些筹备工作而放弃自己的诉求(即消灭独裁专制),并因此做出原则性的妥协;当然也更不会为缅甸军政府从未做过的事情鼓掌(这两点恰好都是中国知识界及某些有影响的“异议”人士经常做的事情)。2010年11月7日缅甸举行多党选举之时,不少反对党还都嗤之以鼻,昂山素季领导的全国自由联盟就以选举不具合法性为由而拒绝参加。这次大选之后,有“干净先生”之称的吴登盛当选总统,军政府将权力移交民主政府(评论称之为“政府脱军装”)。以后,吴登盛频繁发力,推进缅甸民主化,并主动向美国等示好表示民主化决心。至此,西方世界及缅甸反对派才敢相信:缅甸人民流血奋斗了20余年的民主化进程终于开始。
至此,可以对缅甸民主化进程做一简单总结:20余年的民主化进程当中,前赴者的牺牲为后继者积累了各种资源,如领袖、组织等各种社会运动必不可少的要素;社会各界(包括宗教界)都将推动民主当作自己的职责;学生对市民与乡村的启蒙;国际社会的共同制裁;军政府在压力下的让步与释放的和解诚意;一位深明时势、行止“干净”的戈尔巴乔夫式政治人物。
接下来我将分析中国自1989年之后的20多年内,是否积聚了缅甸民主化的类似要素。

周文王的“革命”与赵紫阳的“改良”


周文王的“革命”与赵紫阳的“改良”

赵常青

本人提醒执政党应集体学习赵紫阳的“政治遗嘱”,充分意识到这份“遗嘱”是赵紫阳拯救执政党的最后努力,也是执政党自我救赎的唯一途径,意识到“议会民主制”的先进性、科学性和优越性,掌握政治体制改革的主动权,确立“议会民主制”的改革目标,并充分考虑赵紫阳有关“过渡时期”的改革意见和建议。

人民的耐心是有限的,在赵紫阳式的“改良”道路真走不通的情况下,民间反对派是否会拿起周文王的“革命”武器甚至重张“替天行道”的大旗则只有“天”知道了,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至少也有50%的可能性吧。在“50%”的可能性面前,中南海的衮衮诸公能睡得踏实吗?因此,我希望各位党国领袖在夜半醒来的时候思考这样一个也许很荒唐的问题:
在周文王去世后的第十二年,由他所指导的周武“革命”取得了成功,商朝灭亡;那么在赵紫阳去世后的第十二年——也就是2017年,在我们共同的祖国又会发生什么呢?



u      “西伯拘而演周易”
u       赵紫阳的“政治遗嘱”
u      “改良”还是“革命”?

 “西伯拘而演周易”

我们先来看一个“西伯拘而演周易”的故事。
话说商王朝的最后一任“国家主席”商纣王不仅非常好色,而且非常残暴。他不仅发明了炮烙之刑惩罚犯人,而且喜欢乱杀无辜,对于他所看中的女孩子,稍有不从,便会处死甚至连尸骨也荡然无存。有一次,这个“国家主席”又看上了九侯的女儿便征召入宫,不料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性“不喜淫”,惹得这个老家伙一怒之下不仅将女孩杀了,而且将女孩的尸体做成肉酱送还给了她的父亲。有一个叫“鄂侯”的大臣就此事说了纣王几句,商纣王干脆也将这个进谏的大臣处死并将他的肉也做成了肉酱!
这事传到被封为“西伯”的姬昌(即后来的周文王)耳里,姬昌碍于当时的国家恐怖政策,只轻轻地发了一声叹息来表达自己心中对“国家主席”反人道主义行径的强烈不满,不料西伯之叹被佞臣崇侯虎告发。结果纣王大怒,便将年龄已届82岁的姬昌老头赶进一个叫“羑里”的地方监禁起来——羑里监狱作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座国家监狱也因此而闻名至今!
姬昌入狱后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潜心于历史哲学的研究。通过对“古典文献”伏羲八卦的深入研究而结晶出一部新的伟大历史文献,那就是作为中华文化总源头的《周易》。
姬昌在《周易》里总结了上古时期人们关于阴阳变化发展的一些具有规律性的高深学问,指出“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变易”思想,尤其是通过对既往历史的考察,姬昌充分的肯定了广大人民的“革命”权——他在《周易革》卦中响亮地提出了“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时大矣哉”的著名论断。指出商汤灭夏、汤武革命有着“顺天应人”的正确性与合理性。
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身为“国家囚徒”的“西北王”姬昌其不便明挑的玄机不在论古,而在谈今。既然当今圣上如此荒淫残暴,听不进臣下的批评和建议,不愿走改革从良的道路,那么剩下的命运就只能是等待人民的革命了。
好在是姬昌入狱七年后——89岁时,他的亲友们通过向纣王行贿财货美女而将姬昌救了出来。姬昌走出国家监狱后,便开始进行狱中思考的“革命”大业。考虑到自己已是九十余岁的老翁了,便把“革命”理想寄托在儿子姬发(即后来的周武王)身上。他不仅对儿子大力进行革命政治学的教育,指出“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而且还为儿子聘请了一位大国师——姜太公。虎父无犬子,姬发不负乃父遗志,经过艰苦准备,终于在姬昌死后的第十二年(B.C1105年)与商纣王在牧野展开战略大决战,结果,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国家元首战败自杀,商朝灭亡,周室得控天下,令后世大儒孔夫子礼拜有加的周王朝开始了自己的“礼治”时代。

我之所以在本文开头首先提及“西伯拘而演周易”的故事,是因为我认为“西伯拘而演周易”的悲喜剧与赵公紫阳先生的晚年遭遇在许多方面有得一比。
首先,被商纣王封为“西伯”的姬昌是一位很能干的“封疆大吏”,他把关中大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为周王朝的崛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赵紫阳也是由于在治理四川时因敢于改革、政绩突出而跃升为国家总理职务的。
其次,姬昌因为对商纣王的严重反人道行径表示了自己的非议(一声叹息而已),就被赶进羑里监狱关押。而赵紫阳呢,就比姬昌要做得好得多了——面对数千在广场绝食抗议的学生,他以执政党总书记的身份首先力劝同学们恢复进食,希望同学们能够“看到国家实现四化的那一天”,同时在保守派们决定调集军队进城戒严时,赵紫阳从人道主义出发,采取了坚决的抵制政策,不仅拒绝主持决定戒严的万人大会,而且根本拒绝出席会议,其结果,恼羞成怒的“纣王”们不仅罢黜了赵紫阳的所有职务,而且从19895月下旬开始,长期将他软禁在北京市富强胡同六号“监所”。
第三,周文王入狱时已是82岁高龄,但商纣王只将他关押了七年时间便释放了;赵紫阳入“狱”时也已71岁高龄。尽管中共强权集团换了好几代,却都一如既往的将赵紫阳软禁在富强胡同六号“监所”——1989年一口气关押了十六年,直到2005年他去世时,也未能恢复他作为一个国家公民的基本权利。在这一点上,赵紫阳又比周文王要悲惨多了。
最重要的是两位老人被关进监狱后都没有垮掉。周文王在监狱里为后世子孙贡献了一部《周易》,强调了“穷则思变”的人心法则,指出了汤武革命顺天应人的合理性,并在出狱后将自己的“革命”思想授受给儿子周武王,促使周武王率兵对不愿改革、听不进臣民批评建议的商纣王行使了庄严的革命权,并最终开辟了一个新的、相对进步的周王朝。那么同为国家囚徒的赵紫阳又在著名的“富强胡同六号监所”里作了些什么样的思考呢?这便是我在本文中要探究的第二个大问题——

赵紫阳的“政治遗嘱”

19895月下旬,七十一岁的赵紫阳因反对戒严被最高当局非法软禁,直到20052月去世。在长达16年的软禁岁月里,赵公没有放弃关于这个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的思考。在一些老部下的建议下,赵公就中国改革的历史进程作了一些讲话录音,录音经过杜导正等人的文字整理于20095月在香港公开出版,书的名字叫《改革历程》(在国外也有将书名说成是《国家囚徒》的)。
我有幸在前不久读到了这本书,全书共分六个部分,分别涉及八十年代的经济体制改革、经济建设、反自由化、十三大、治理整顿、89六四等问题,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但对我本人吸引力最大的乃是全书的第六部分——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内容。在这一章节里,作者首先反思了邓小平的政改思路,多次指出邓小平的所谓政体改革并非民主改革,而不过是做些行政改革,赵紫阳说:“他(邓)心目中的改革,并不是真正的政治上的现代化、民主化。主要是一种行政改革,属于具体的工作制度、组织制度、工作方法、工作作风方面的改革,邓主张的是在坚持共产党一党专政前提下的改革,改革正是为了进一步的巩固共产党的一党专政”。赵公充分肯定胡耀邦的政治思想,认为“民主是耀邦追求的目标”。而本章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乃是我称之为赵紫阳“政治遗嘱”的第四小节,即作者“政治体制改革认识过程”。
坦率的说,我在读到这本书以前对赵紫阳的定位只是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20052月我在狱内得到赵紫阳逝世的消息时所写的缅怀文字也是这样的思想认识。我从来没有认为赵紫阳是像胡耀邦那样认可民主制度的,赵所做的十三大报告虽然提出了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些设想,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仍然被确定为“两个基本点”中的一个。赵在1989年抗拒戒严的有限行为并不能证明赵是在追求民主,而只能证明他是一个人道主义者。这正如周文王看到商纣王煲人肉羹时所发出的人道主义叹息并不能证明周文王具有民主思想一样,赵在89年的作为还不能说成是他对民主的追求,只能说赵在89年与刽子手们的决裂闪耀的是人性的光芒、人道的光辉!
但从赵紫阳的“政治遗嘱”里我明显的读出了他在漫长幽禁岁月中通过思考所发生的重大思想升华和转变。那就是通过富强胡同六号“监所”的多年软禁使得赵公完全抛弃了原来的共产主义思想包袱,从一个信仰共产主义政治哲学的共产党员成功的转变成一个信奉普世价值的民主人士——凤凰在烈火中实现了涅槃、重生和永生!
那么,赵紫阳的“政治遗嘱”究竟是什么内容呢?
简单的说就一句话:必须在中国建立起“议会民主制”,而在这之前要有一个较长时期的过渡。
赵紫阳在89年下台以前跟许多保守的共产党领袖一样,认为西方发达国家所实行的议会民主制“不是人民当家作主,苏联式的社会主义国家所实行的代表大会制度才能体现人民当家作主。”也正因此,他说:“我当时所想的政治体制改革,一直到1987年,不是想在中国搞多党制,搞西方的议会民主制”。但经过“六四”及其以后黑暗岁月的洗礼,赵公终于意识到“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所实行的民主制度,完全流于形式,不是人民当家作主,而是少数人、甚至是个人的统治。”既然无产阶级专政制度的本来面目让他识破了,那么出路在哪里呢?
赵紫阳通过对历史和现实的考察,认为诸如君主制、法西斯独裁、军人政权都已被历史淘汰,“倒是西方的议会民主制显示了它的生命力。看来这种制度是现在能够找到的比较好的、能够体现民主、符合现代要求而又比较成熟的制度。现在还找不到比它更好的制度。”他还说:“为什么没有一个发达国家实行另外一种制度呢?这说明一个国家要实现现代化,要实现现代的市场经济,现代文明,它就必须实行政治体制上的议会民主制。”“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就不可能使它的市场经济成为健康的、现代化的市场经济;也不可能实现现代的法治社会。就会像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出现权力市场化,社会腐败成风,社会两极分化严重的情况。”
由此可见,赵紫阳已完全由一个共产主义者转变为一个民主主义者了,他不仅从西方发达国家的“发达”中认识到了议会民主制的先进性和优越性,而且也认识到了当今中国社会所存在的系列问题——包括权力市场化、腐败问题、两极分化问题等均是由于缺少这种议会民主制造成的,正因为“西方议会制是现在可以找到的最好的政治体制”,赵紫阳才会斩钉截铁的宣布“在中国目前条件下,首先必须确定政治体制改革的最终目标,是要实行这种先进的政治制度。”这便是赵紫阳“政治遗嘱”的最核心内容——首先确立议会民主制的改革目标。
与此同时,赵紫阳从中国的具体国情出发,也提出了在实行议会民主制以前是需要创造一定条件的,不能仓促贸然的一下子建立。尤其是为了避免社会国家在转型时期的过于动荡而导致过多的改革成本的付出,赵紫阳认为需要一个稳定的过渡期。在这个过渡期里,人民应该继续支持共产党执政,继续保持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但是,执政党必须改变自己的“执政方式”,必须在社会政治领域进行一些必要的改革,从而为建立良好的议会民主制创造必须的条件。具体说来,在这个过渡期里,执政党应该解决以下问题:
增加党和国家决策工作的透明度,使人民享有知情权;
培育社会团体,建立社会协商对话制度,更多更好的容纳各种社会力量的参与;
保障公民权利,尤其是通过有效立法来保障宪法第35条所规定的六大公民政治权利,向法治化前进;
改革选举制度,扩大民主选举范围,执政党在向人大推荐领导人选的时候应多推荐几位,由人大代表从中选择,并且这种差额选举应从基层推广至中央一级;
党内民主关要过,一定要允许不同意见、甚至不同派别在党内的合法存在;
改善多党合作制度,使民主党派真正起到既能参政、又能监督的作用。允许民主党派在人大开会期间,可以以党派、党组的形式活动;
逐步开放舆论、逐步开放报禁;
逐步开放党禁;
军队国家化;
实现司法独立。
这些都是执政党在过渡期必须大力解决的问题。
最后赵紫阳提醒共产党执政集团说共产党的执政地位“不能靠宪法的规定来垄断”,而是要靠自己去竞争。议会民主制已是一种浩浩荡荡的世界潮流,无可阻挡,顺之者昌。“我们自觉这样搞,对党有好处,对社会有好处,对人民有好处。反之,那就对党没有好处,对社会没有好处,对人民没有好处”,“如果我们一切都很主动,一切都搞得很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就可以保持很久。”因此,政治体制改革不能再拖延,“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应该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以上便是赵紫阳在《改革历程》这本书中所要表达的最核心内容,由于这些内容直到他逝世之前都没有公开过,因此,赵紫阳在漫长幽禁岁月里所结晶出来的上述真理性思考便是他对中国共产主义执政集团的嘱托和期望,是他对这个国家和人民的最后嘱托和期望!

“改良”还是“革命”?

从前文的表述中,我们知道周文王和赵紫阳作为自己所处时代的国家囚徒在黑暗漫长的囚禁岁月都没有放弃对自己所处国家和社会的命运思考,而且都为自己国家的未来变化指出了前进的方向。所不同的是周文王果断地选择了“革命”的道路,尽管他在狱内大作《周易》里没有明确号召自己的人民起来完成对商纣政权的革命性颠覆,但“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的响亮论断则为商纣政权的执政危机提供了历史哲学方面的精辟论证,周文王也在自己的这种“革命”理论中为自己出狱后的“革命”事业寻找到了充分的合法性依据。
而赵紫阳则选择了继续“改良”的道路,通过赵紫阳的“政治遗嘱”,我们虽然发现他在“囚徒”岁月顺利的完成了自己思想的“哥白尼式革命”——顺利的从一个信奉马列的共产主义者转变为一个信奉普世价值的民主主义者,但从内心里他对于他曾长期供职的中国共产党还是非常关心的,尽管这个党在他生命的最后时期强加给他的是种种虐待和迫害,但他并没有呼吁人民“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而是反复提醒执政当局民主化已是一种不可抗拒的世界性潮流,赶紧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赶紧向着“议会民主制”的方向前进,并提出了十余条在过渡时期具有很大操作性价值的改革意见和建议。
周文王出狱后领导自己的同志们积极的执行了自己的“革命”事业,虽然文王出狱后不到七年时间就死了,但他的革命理想被包括姜太公和自己儿子在内的同志们所继承,到公元前1105年,也就是在周文王去世后的第十二年,周武王在著名的牧野之战中取得了对纣王的决定性胜利,纣王战败自杀,商纣政权被成功颠覆,周武王掌控了“北京”,这使得周文王在监狱里所谋划的“革命”大业终于得到了理想的实现!
那么,赵紫阳在“狱中”所谋划的民主“改良”事业能否得到很好的执行呢?赵紫阳的改革理想能否实现呢?“议会民主制”的政治蓝图能否在中国成为美丽的现实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则是需要包括中国共产党在内的各色政治力量来共同回答的。
就中国民间现存的各种比较活跃的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来说,绝大部分是认同“议会民主制”这一总体目标的,如自由主义学者、家庭教会人士、法轮功、民间维权人士、NGO组织以及于2008年年底横空出世的“宪章派”都在向这个目标前进。尽管这些力量受到当局不同程度的打压,但都在以自己所能认可的方式向着“议会民主制”的方向“加油”。尤其是“零八宪章”团队作为议会民主制的最健康力量受到当局的高度戒备,其代表人物刘晓波甚至被当局重判11年徒刑。但当局的打压不仅未能达到其所觊觎的战略目标,相反,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公民集结在《零八宪章》的旗帜下,从而动员起更多的社会力量向着“议会民主制”的方向前进。而家庭教会力量及民间维权力量作为与“草根阶层”结合最紧密的“步兵”队伍,虽然还没有比较引人瞩目的“将军”行动,但却几乎天天都在做着“攻卒”的训练,大战不见,小战不断,四面出击,到处开花。在未来,如果宪章领袖与家庭教会的领袖们能够从民主战略的高度统合起各色民间维权力量,使之从“自在”的阶级上升为“自为”的阶级,完成思想上的“哥白尼式革命”,则“议会民主制”的目标一定会是为期不远的中国风景!
但从“毛左派”的角度讲,他们是坚决抵制和抗拒“议会民主制”这一目标的,他们虽然也对当下的现实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满,甚至对执政集团也投之以辛辣的批判,但遗憾的是他们将方向搞错了。“毛左派”分子似乎都同时具有“虐待狂”和“受虐狂”的病患嫌疑,他们大都想在中国大地搞“毛泽东主义”复辟,甚至希冀再度动员起中国的文化大革命——这派力量不可小觑,它是需要其他各色政治力量和社会力量共同警惕的最具危险性的力量。
当然,从赵紫阳的政治理想角度讲,他的“政治遗嘱”显然主要是说给中国共产党的执政集团听的,中国共产党作为各色政治力量中的最为强大的力量,其领袖集团是否认可和接受赵紫阳的“政治遗嘱”则直接关系到“议会民主制”的命运,关系到中国未来的政治变革究竟是遵循周文王的“革命”路径还是赵紫阳的“改良”路径!
在本世纪初,我曾对中国共产党的“第四代”领导集团抱有很大的期望,我认为“第四代”领导集团既没有任何直接的政治包袱(文革、六四、镇压法轮功等他们都不是始作俑者),又应该是最具世界战略眼光和政治智慧的领导集体。尤其在中共十七大召开之前的2006年底到2007年下半年,中国社会表现出种种的民主转型迹象,如电视片《大国崛起》的制播,民主话题与普世价值的热烈议论,甚至连一向偏左的中共北京市委机关报《北京日报》都转载了《民主是个好东西》这篇让全世界都叫好不已的重量级文章。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国国家总理温家宝在2007年的2月和3月也分别以论文和答记者问的形式肯定了自由、法制、人权、平等、博爱等价值的普适性问题。应该说,中国共产党的决策集团如果沿着这样的思想路径前进的话,中国的政治体制改革恐怕现在已开始了实质性的进程。
遗憾的是,在核心决策层里温家宝的声音是如此的孤独和虚弱,以至于在2008年的奥运会闭幕不久,以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陈奎元为代表的“左”派人士便开始公开批判普世价值,到20081218号,中共总书记在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大会上又公开表示中国“绝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 ——将走向民主的道路定性为“邪路”,这是让世人感到非常震惊的事情,以此逻辑推论,所有采用议会民主制的西方发达国家(包括北美、西欧、北欧及日、韩等)都是走上“邪路”了,呵呵,呵呵,真“晕”呀!随后中共中央的其他几个巨头如吴邦国、贾庆林等人分别公开表示“决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三权分立、多党制”等等。到2009年,中国社会在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出现了全面的大倒退,不仅经济领域“国进民退”的调子越来越高、力度越来越大,而且在人权领域全面收网,人权个案此起彼伏。不仅对刘晓波、许志永、赵达功等人先后动用专政手段,甚至出现了维权律师高智晟被“失踪”的“雷人”事件;在文化领域,以所谓“扫黄打非”的名义大力压缩“自由传播”的边界,逼迫“谷歌中国”准备“出走”中国,在学术重镇中国社科院甚至出现了法学所的范亚峰、哲学所的张博树先后“被下岗”的事情,还有三十多个律师则被“清理”出律师队伍。
奥运结束以来中国最高执政集团的这种集体“变脸”行为说明了什么呢?我认为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拒绝在中国进行民主化改革,拒绝在政治体制上向“议会民主制”方向前进。执政当局不认为“议会民主制”是一种世界潮流,继续认为民主、自由、人权、平等这些东西只是西方人的专利,强调中国要走所谓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这种连越南也不如的顽固保守心态无疑会让已逝世五周年的赵紫阳非常失望,他在“政治遗嘱”里所指出的让执政党和国家都付出最小代价的“改良”路径显然被决策集团所否决。而“第四代”领导集团的常规“做王”时间只有两年多了,在此情况下,指望中央政治局的寡头们在余下的两年时间里来个180°大转弯,高扬起“议会民主制”的改革大旗还有可能吗?

怎么办?
难倒和平改良的民主化道路真的在中国共产党那里行不通?难到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共产党正在等待中国人民的又一次推翻专制制度的“解放战争”?显然,执政党领袖集团是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的出现的,是不希望自己从当年的“革命党”沦为新一轮人民革命的对象的。也因此,自六四以来的20余年时间里,“稳定压倒一切”成为执政集团喊得最多、喊得最响亮的口号,“维稳”成为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行政主管的第一使命!
但是,不容怀疑的事实是,“维稳”工作越来越难做。据福建省公安厅统计,2009年上半年,福建全省发生各类群体性事件462——以此比例推算,31个大陆省市在2009年的群体性事件大概在20000多起。在这些事件中不仅类似于厦门反污染、重庆的哥罢工那样的和平抗议事件屡有发生,而且因征地、因拆迁、因税改、因企改、甚至因为个体公民遭遇不公或偶发死亡事件便会引发起大规模的暴力抗议活动,如2008年的瓮安事件、孟连事件、陇南事件、杨佳事件,2009年的石首事件、南康事件、通钢事件等等均属此列。这些事件一旦发生,便会出现局部性的街头革命症状,地方政府机关如公安局、派出所、政府大楼便会首当其冲。堵交通、烧砸警车、乃至冲击政府大楼的事情屡见不鲜。甚至在群情汹汹之下,会发生通钢总经理被殴致死事件。
在这些群体性事件中,除了因直接利益相关而引发的群体性事件如吉林通钢事件、江西南康事件外,还有相当数量的群体性事件是由大量的“非直接利益相关者”参与而成,如瓮安事件和石首事件等。为什么会发生大量的“非直接利益相关者”参与这些事件?2010年度《社会蓝皮书》的主编——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研究员李培林认为是“由于基层财政的薄弱,特别是改革开放30年的过程当中,在加速发展和转型的过程当中,积累了很多历史上的矛盾和问题。比如企业改制、房屋拆迁、土地征用、集资等等,这些事情当中都向群众欠了很多债,这些问题得不到及时解决,造成的民怨太深。所以一旦突发事件产生以后,就造成了所谓的非阶层性的、无直接利益性的群体冲突。”
其实,这种分析也只是看到了比较肤浅的表层原因。其深层原因正在于中国共产党所引领的改革是经济单行的“跛腿鸭”式改革所造成的,是由于政治体制改革的无动于衷造成的,是由于中国社会民主、法治的缺位造成的。正如赵紫阳在“政治遗嘱”中所分析的那样“一个国家要实现现代化,要实现现代的市场经济、现代文明,它就必须实行政治体制上的议会民主制……不然的话,这个国家就不可能使它的市场经济成为健康的、现代化的市场经济;也不可能实现现代的法治社会。就会像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出现权力市场化、社会腐败成风、社会两极分化严重的情况。”在改革缺乏民主、在人民不能当家作主、在人民对于各级执政者缺乏刚性监督和制约的情况下,所谓的改革在很大程度上就会沦为权贵集团瓜分国家财富、侵吞人民财产的“高端盛宴”,这不仅是近年来所谓人民“仇官”、“仇富”的最根本原因,也是好多人将今天的中国社会定性为“权贵资本主义”或“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一种最坏的资本主义的根本原因。
而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如果执政当局仍然执迷不悟,仍然刻意阻挠中国政治体制上的民主化改革,仍然将“议会民主制”视为西方专利而抗拒门外,那么中国社会的腐败问题、两极分化问题、各级权贵集团对人民的掠夺问题就会象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作为中国社会最主要矛盾的“官民”矛盾会越积越深,其最终结果恐怕不仅仅是发生像现在这样的群体性事件问题,而极有可能是一场新的倾覆整个专制大厦的“汤武革命”——只不过包括“左派”民粹主义者在内的各色政治力量都在等待一个天赐的事件和时机而已,比如说,在“北京”发生某件足以广泛刺激人民神经的“意外”事件……
这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恐吓,执政党必须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执政危机性问题,必须清醒的意识到因为土地问题把农民得罪了,因为企改问题把工人得罪了,因为拆迁问题把城市居民得罪了,因为自由问题把知识分子得罪了——总之因为扭曲的“权贵资本主义”改革,而将广大人民得罪了,而且这种得罪行为还在日益扩张和深化,长此以往,其将党乎?其将国乎?一旦“陈胜、吴广”站起来,恐怕执政党连“向隅而泣”的机会都没有——千万别忘了三千年中国历史,人民“革命”总是具有广泛的烧杀传统的。
很自然,这种“革命”对于整个社会财富和社会秩序具有极大的破坏性和扫荡性,执政党和各级权贵集团的利益自然会首当其冲,为了防止新的“革命悲剧”的发生,本人提醒执政党应集体学习赵紫阳的“政治遗嘱”,充分意识到这份“遗嘱”是赵紫阳拯救执政党的最后努力,也是执政党自我救赎的唯一途径,意识到“议会民主制”的先进性、科学性和优越性,掌握政治体制改革的主动权,确立“议会民主制”的改革目标,并充分考虑赵紫阳有关“过渡时期”的改革意见和建议,使得中国的民主化改革成为执政党主导下的“光荣革命”(英国式革命),从而为中华民族的千年发展和繁荣开辟出全新的康庄大道!
当然,执政党决策集团可以继续固执己见,可以继续将赵紫阳的“政治遗嘱”尘封于富强胡同六号“监所”,可以继续维护权贵集团掠夺于人民的既得利益,可以继续拖延中国的民主化改革,可以继续无视和蔑视广大人民的正义诉求,但是——
但是人民的耐心是有限的,在赵紫阳式的“改良”道路真走不通的情况下,民间反对派是否会拿起周文王的“革命”武器甚至重张“替天行道”的大旗则只有“天”知道了,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至少也有50%的可能性吧。在“50%”的可能性面前,中南海的衮衮诸公能睡得踏实吗?因此,我希望各位党国领袖在夜半醒来的时候思考这样一个也许很荒唐的问题:
在周文王去世后的第十二年,由他所指导的周武“革命”取得了成功,商朝灭亡;那么在赵紫阳去世后的第十二年——也就是2017年,在我们共同的祖国又会发生什么呢?

天佑民主!天佑中华!
Amn !


(本文首发于《民主中国》)

共產黨改革是一個騙人口號

北京80位意見領袖議政改共識(25)
《內幕》特約記者文仁整理
不轉變為現代政黨政改無希望  
     吳偉(學著,參加過十政治報告起草)
  剛才聽了大發言,我想講的題目,想講一下共識這個問題,米老師談了很看法,他所講的很多,我是贊的,但也有不贊成的。今天講的共識,我想不僅僅是我們在理論界、知識界要形成共識,更重要的一個是左右共識,一個是朝野共識。朝野共識從十八大報告來看,差距比較大,很多人看了報告以後,覺得沒希望,這點我同意老米所講的,特別是政治體制改革問題上,從十三大之後,十四大、十五大一直到十八大基本算是一脈相承的,有點雷聲但基本沒雨,甚至有很大的倒退。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局面?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
  鄧小平在十三大前後主張進行政治體制改革,但後來八九出現學潮後,放棄了。雖然大報告一個字不改,政治體制改革方面一個字不做,甚至比十三大有很大程度的倒退,這是因為,一方面看到了民主政治發展可能對共產黨一黨政權產生了威脅,這種情況從十四大、十五大一直到十八大,很多情況下,諱言政治體制改革,不敢去講,更不敢去講民主,特別是不敢講憲政民主。我想,這裡面最大的問題是,共產黨從它建黨的一天開始一直到今天,都秉承了一個革命黨、戰爭黨這種度集中統一黨的體制和觀念。
 
吴伟(高伐林攝)
  從目前情況來看,要進行政治體制改革,觀念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共產黨要改革,首先必須有觀念上的突破、思想上的突破。剛才發言中,有同志提到,82憲法的制定,80年代的政治體制改革,是在粉碎“四人幫”後對中國文化大革命歷史進行思基礎上提出來的。當政權穩定後,這些人的位置穩定後,改革意識也就慢慢淡漠了。鄧小平在1986年提出政治體制改革,比1980年提出政治體制改革的看法大大的倒退。
  現在,大家提出政治體制改革,這個政治體制改革,大家知道,改革是一種改良,不是一種革命,要形成改革的共識,一定程度上要形成一種改良的共識,在現有的制度基礎上,不是通過革命形式徹底推翻它,而是逐步地進行改善。一般情況下,改良是自上而下進行的,不排除有自下而上的推動,自上而下的進行,在中國必須有執政黨的配合或者必須有執政黨的領導。如執政黨對自的危機、自身的問題還沒有一個充分的認識,那這種改革,只能是不痛不癢。就像老米說到的問題。我認為執政黨從觀念上雖看到了有一定的危機,但沒有看到這種危機足以威脅到共產黨執政的地位。如果共產黨要進行改革,在觀念上進行轉變,首先要轉變的一條是從革命黨、高度集中統一黨到現代政黨到民主政黨轉變。如果不實現這種轉變,政治體制改革就是一個騙人的口號。

     當然,這其中,不是沒有其它因素,比如利益集團妨礙、阻礙共產黨的改革。但從共產黨高層說來,特別是現在選出來的政治局、常委,目前情況下,他們還是想做點事,要想做點事。按照習近平昨天講到的,要考慮到黨的利益,更主要的是肩負人民的重托,人民的要求是什麼?自改革開放以來有一種說法: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碗罵娘。為什麼?我們不是豬,是人,要保障公民的權利,共產黨首先要放棄階級政黨、先鋒隊代的觀念,作為一個執政黨,必須要維護的是公眾利益,是全體國民的利益。我順便說一句,我從來不願意用“人民”這個概念,因為按照老字典解釋,人民具有階級性,只有支持黨、擁護黨的才是人民。但在現在國家裡,多數人還擁護共產黨,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對共產黨開始不滿,這部分人的利益,由誰來代表?由誰來解決?共產黨如果不把自己的立場、觀念從革命黨、階級黨、先鋒隊黨轉移到為公共利益、為全體國民、公民的利益去服務去執政的話,那麼,這種改革不可能徹底。(《內幕》第12期)

2013年4月3日 星期三

公民抗命:示威


一名男人手持横额,参加2005年9月24日在华盛顿举行的反战示威
数千名新加坡工人党支持者集会
2006年中华民国国庆日台湾民众发动天下围攻,要求陈水扁总统下台,图为倒扁红衫军聚集台北市街头。
示威活动是一群人共同意见的展现,是激进主义的一种类型,通常采取一干人集结在同一地方的形式。因为有一群人为了同一意见而集结,他们所主张的意见也因此显得有重要性。
示威可以用来表示对一公共议题的观点(不论是正面或负面的),尤其是和社会不公及人民疾苦有关的议题。一场示威活动若参与的人越多,通常被认为是越成功的。示威活动所关注的通常是政治经济社会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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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类型

示威活动有很多种类型,主要包含有:
  • 游行,一群人从一处走至另一处。
  • 集会,人们集合在一处听讲。如烛光集会
  • 纠察,在维持秩序人员的带领下,人们绕行一个地区。
  • 静坐,示威者坐在一个区域,有时有定一固定时间,有时则没有期限,直到他们认为议题被重视了,或许被以任何方式要求离开。激进的静坐者有时会同时绝食
示威活动一般都是公开在进行的,但不公开的示威也是有可能的,特别是示威者想影响的对象是一小群或特定的人士。

[编辑]时间与地点

有时,示威所选的时间和地点是有着历史或文化上的重要性的,例如和示威主题相关事件的纪念日
地点的选定也常是因于和议题有某些关联,例如,当一场示威的议题和外国有关时,示威场所便有可能选在和这一国家有关的地点,如在其大使馆前。

[编辑]和平和暴力

有秩序的示威可以和平地进行,但无论是否有组织的示威亦有机会演变成冲突,原因可以是控制群众的一方(常为警察)或示威群众引起,亦有可能为第三方引发。
和平而有组织的游行示威可以完满收场,如果中途没有引发成冲突的触发点,加上有负责纠察的人员控制人群,群众最终是可以和平散去的。
部份的示威活动和抗争有可能会转变成失控的暴乱或群众暴力,这通常发生于缺乏组织的示威或抗争,如一场球赛完毕,一方球迷可能不满支持的球队输掉而闹事,最终引发骚乱。失控的民众会攻击市面任可何可见的物品,如无辜的车辆商家行人甚至负责控制骚乱的警察,如警察未能及时赶至现场,或情况失控而无法控制场面,暴民亦有可能四处洗劫纵火。警察和军队通常会使用非致命性武器电击棒塑胶子弹胡椒喷雾催泪弹等来对抗陷入此状态的群众们。较大范围的暴乱可称之为动乱或暴动
有时暴乱是由警方试图先发制人所引起的。警察和人民之间的冲突称为警民冲突

[编辑]示威者

示威者是参与示威的成员,包括发起人、中途加入的人群、及纪律安保纠察。而采访记者、旁观者未必计算为示威者。

[编辑]对付示威者的方法

  • 当局认错及下台
  • 武力清场
  • 示威和平解散

[编辑]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