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剩余的国民制宪议会成员跟随国王在随后的两个星期内到了他们在巴黎的新总部。他们很快就居于离杜伊勒里宫近几步之遥的前骑术学校,骑术厅(Salle du Manége)。[17]然而,有五十六名保皇派代表不愿和他们一起,因为他们坚信在首都的群众将会把他们置于危险之中。[51]就这样,十月事件有效的把议会中倾向倾向君主制的代表的权利予以剥离。[52]他们中的大部分代表从此离开了政治舞台,许多人,如穆尼耶,都离开了法国。[52]
相反,罗伯斯庇尔为游行富有激情的辩护很大的提升了他的公众形象。这个事件使他在“粗人”中获得了持久的英雄形象,他的穷人的保护人的形象使他广受赞誉。他后来成为法国大革命的事实独裁者很大程度上受惠于他在占领议会的时候的行为。[32]
拉法耶特尽管在起初曾经宣布他对皇家的忠诚,也发现他把自己放到离国王太近的位置上了。随着大革命的发展,他被激进的领导追捕以致流亡。马亚尔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巴黎成为了永恒的本土英雄。他后来还参与了其他事件,但是在1794年他被病魔击倒了,辞世时仅三十一岁。[53]对巴黎妇女来说,游行成为令人崇拜的革命经典。人们热烈庆祝“国家的母亲”返回,此后她们的成功都被后面几年的巴黎政府所称颂。[54]
巴黎市长让·西尔万·巴伊(Jean Sylvain Bailly)为国王路易十六返回巴黎举行了恭敬的官方欢迎仪式。一些人直到革命结束都在吹捧国王的归来是大革命的重大转折点。一些乐观的观察人士如卡米耶·德穆兰(Camille Desmoulins)宣称法国将会拥有重新恢复生机的公民和受爱戴的君主立宪制,进入一个新的黄金时代。[52]其他人则持审慎态度,如记者让-保罗·马拉(Jean-Paul Marat)写道:
国王返回巴黎与高尚的巴黎人民再次在一起成了欢乐的源泉。他的出现会很快会促成一些工作来改善境况,穷人不再会被饿死。但是如果我们不能确保王室留在我们中间直到宪法被各方所批准,这种欢乐将会如梦一样转瞬即逝。《人民之友》分享了亲爱的公民的欢乐,但会保持时时的警惕。
将近耗时整整两年,法国第一部宪法于1791年9月3日签署,它的诞生是由于其他轰动的事件而引发。游行后,国王路易十六试图以他受限的权力参与工作,但几乎未获支持。他和其他的皇室成员事实上成了杜伊勒里宫里的囚犯。绝望中,他于1791年6月试图逃往维也纳。在与皇家卫兵一起出逃后,国王再次被公民和国民卫队抓住并拖回了巴黎。国王被迫屈尊接受了宪法,宪法剥夺了国王的王权,比以往公布的内容更甚。国王的命运最终跌宕止于1793年的断头台上。[55]
[编辑]奥尔良派阴谋论
当妇女游行进行的时候,就有怀疑的眼光注视着奥尔良公爵路易·菲利普二世,看他会对游行做出何种反应。路易·菲利普二世是国王路易十六的堂叔,积极支持君主立宪制,而且他自认有资格在这样的制度下当国王也是公开的秘密。尽管大量关于他在与十月游行有关的行动的断言未被证明,但长久以来人们一直视他为一位游行的重要煽动者。[51][56]公爵现在以代表的身份在议会中出现,同时代的人描述他在围困的时候面带热情的笑容与反对者走在一起;许多人甚至还高呼诸如“这是我们的国王!奥尔良国王万岁!”之类的话向他致意。[57]许多学者确信奥尔良公爵花钱雇人在暗中煽动集市上的不满情绪,利用妇女要求面包的游行迫使国王返回巴黎。[58]还有人提议他以某种方式与当时议会中最有权势的米拉波协调利用游行推进制宪时间表。[59]还有一些人竟然断言群众是由奥尔良派的一些重要人物如安托万·巴纳夫(Antoine Barnave)、皮埃尔·肖代洛·德拉克洛(Pierre Choderlos de Laclos)及艾吉永公爵阿尔芒(Armand, duc d'Aiguillon)所引导,他们穿妇女的衣服乔装打扮混在“粗人”里。[60]然而最重要的历史记录都将公爵有关描述为辅助性的,机会主义行为既不能发起十月事件也不能阻止它。 对公爵是否同谋也做了调查,但是未获证实。但是层层疑云依然使得国王以一个外交使命的理由将其支出法国。[51]他于第二年夏天返回法国,恢复了他在议会中的地位,同时与米拉波一起被免除了在游行中的任何不当行为的罪责。随着大革命朝恐怖统治方向发展,公爵的皇家血统及贪婪成在激进领导人心中被视为有罪,最后他于1793年11月被处死。[61]
[编辑]遗存的影响
凡尔赛妇女大游行是法国大革命中的标志性事件,其影响可与攻占巴士底狱等量齐观。[49][62][63]对于后继者,游行树立了一个鼓舞人心的典型,是群众运动力量的象征。议会席位的占领为未来创造了一个模板,预示着暴民政治将会频繁的影响随后的巴黎政府。[23]但是粗暴的、决定性的入侵王宫本身意义非常重大,攻袭消除了君主制不可战胜的光环。这标志这国王抵抗改革浪潮的结束,他再也没有公开做出阻止革命的努力。[64]正如一位历史学家指出的那样,凡尔赛妇女大游行是“对皇权的巨大打击,从此再未恢复”。[23]
[编辑]注释
- ^ Journée(字面意思为日,天)常用于指法国大革命中任何的群众性起义:这样凡尔赛妇女大游行在法语里通常称“十月事件”。英语历史学家更喜欢用描述性的称呼,多数采用(见see Doyle, Schama, Hibbert, Wright, Dawson, et al)一些带有“妇女游行”的其他的名字来凸显行动中集市妇女的先锋作用。
- ^ 即巴黎市政厅,位于格列夫广场(今市政厅广场)。
- ^ 托马斯·卡莱尔反复称他为“狡猾的马亚尔”或“机智的马亚尔”。
- ^ Poissard (复数为poissardes),字面意思为卖鱼妇女,是当时称工人阶级妇女的词,这里译为粗人。由法语poix(松脂、沥青)派生而来, 有时候和她们高度风格化的市民俚语同义。[27]
- ^ 米奥芒德留下来等死但却活了下来,成了保皇党的英雄。西蒙·沙玛的索引中给出了他的全名是François Aimé Miomandre de Sainte-Marie,卡莱尔给出的第二个士兵的全名是Tardivet du Repaire。
- ^ 一些作家,如Hibbert和Webster,将游行的巨大影响归于公爵;多数权威的法国大革命历史学家认为他的作用没这么重要。Lefebvre和Soboul则形容奥尔良派的行动仅仅是一些普通的政治伎俩,若不是糟糕的经济环境激发了民众,这些行为几乎都是没作用的。Schama和Doyle则描述公爵与形势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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