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6日 星期五

prevail everywhere.: 美国想强力脱钩

人生在世,看得透,又看得远者prevail everywhere.: 美国想强力脱钩:  据美国之音报道,美国国会众议院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宣布指派共和党联邦众议员麦克·加拉格尔出任预计将在明年新一届国会成立的众议院中国事务专责委员会的主席。麦卡锡称,中共是“我们此生最大的地缘政治威胁”,新的中国委员会将专注打击中国在网络、贸易和军事方面对美国的威胁。 现年38岁...

2022年12月11日 星期日

硅谷华裔专家揭中共以防疫为名的“数字极权”

 硅谷华裔专家揭中共以防疫为名的“数字极权”

纪元记者李熙采访报导)美国硅谷湾区通信工程师钟山,近日完成一篇著作《中共二十大后,以防疫为名的新型“数字极权”横空出世,将社会管控推向绝境》,揭露中共当局利用最新数字化技术、人工智能技术产生新式的数字极权主义,进一步实现中共当局在监控民众上的野心。

22日,钟山在接受大纪元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经济有个最让世界聚焦并且捉摸不定的问题,那就是,中共政府什么时候会放弃‘新冠清零’政策?以及由此引发的‘数字极权’的一系列话题。”

钟山表示,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一个人,即中共最高领导人习近平。“在上个月中旬召开的中共二十大,习近平打破常规获得了最高领导人第三个任期,他把自己的亲信安排进最高领导层,并制定议程,以防疫为名施加‘数字极权’,把社会全面管控推向更加令人绝望的程度。”

覆盖中国超过10亿人的“健康码

健康码”是中国大陆2019年新冠病毒疫情爆发后,以小程式为载体的定位追踪应用程式,作为个人的电子通行证使用。

今年11月10日,大陆工信部出台《“十四五”全民健康信息化规划》,据此规划,到2025年,将建成全民健康信息平台,每个居民拥有一份动态管理的电子健康档案和一个功能完备的电子健康码。

钟山表示,“其实,习近平在第二任期就开始在数字极权领域积极布局。按照中国官方文件,提出在2019〜2022年间超高清晰度的视频产业发展行动计划,目标是‘提升监控范围、识别效率及准确率,打造一批智能超高清安防监控应用试点’。”

“这反映出中国政府在监控民众上的野心。传统的人盯人监控是旧式极权主义,而利用最新数字化技术、人工智能则是新式的数字极权主义。”

中共利用“数字极权”政策,侵犯民众言论与行动自由。据中国媒体报导,阿里的“健康码”、腾讯的微信“健康码”,以及“云上贵州大数据”(集团)的云数据,这套监测系统已经覆盖了中国超过10亿人。

由于从社区到工作场所乃至所有公共区域,都要求人们出示代表健康的绿码方可进出,“健康码”实际上成为了人们出行的必备品。时隔三年,以防疫之名推出的“健康码”也就成了中国人的电子护照

收集个人数据建立完备资料库

在中国大陆实行的包括网际网路审查、摄像头监控等大规模监控行为,其中利用了人工智慧、人脸辨识、大数据分析等技术,前所未有地大规模收集个人数据、实行近乎全面监控、通过先进的人工智慧和军事化协调运作进行数据分析和管理。

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精密、完备的国家资料库,使安保力量能够随时随地对在中国的每一个人进行跟踪、分析和必要的控制。

钟山指出,“中共政府如此大规模使用最新数字技术实现对社会的监控,号称是为打击恐怖主义和犯罪行为,提高公共安全。但在一些公共事件中,公众发现经常会出现视频丢失的情况。而在涉嫌拐卖儿童妇女或失踪事件中,公众经常发现,如此强大的视频监控系统却近乎从来没有发挥作用。”

中国大陆每年有数百万人被拐卖失踪的案件发生,但甚少有寻回破案的。2022年1月在江苏省徐州发生“铁链女囚”事件,以及最近江西15岁青年在封闭的校园凭空消失一个月,学校的监控系统却无其身影。有网民质疑,现在健康码、行程码还有手机定位,为何密接者很快就能找到,失踪人口却找不到?背后的问题才是值得深思的。

参与中国大规模监控计划的科技公司,主要包括旷视科技(Megvii)、海康威视(Hikvision)、商汤科技(SenseTime)、华为(Huawei)、中兴(ZTE)等。

北京旷视科技拥有领先的人脸识别算法技术,应用于各类场景如人脸门禁考勤一体机等。商汤科技是亚洲排名最高的人工智能公司,该公司开发的技术包括面部识别、图像识别、物体检测、光学字符识别、医学图像分析、视频分析、自动驾驶和遥感。海康威视是全球最大的视频监控摄像头供应商之一,一年前,它是几家被列入美国政府经济制裁实体名单的中国科技公司之一,理由是它在助长新疆侵犯人权方面的作用。

此外,有网民质疑:以公共安全为名采集的监控视频,并不完全用于提升公共安全。中共政府在公共安全领域积极采用最新技术,既有公共安全的考虑,更有对“重点人口”进行监控的考量。所谓重点人口,根据公安部门文件,指的是“危害国家安全或社会治安嫌疑,由公安机关重点管理的人员”。

他说,“历届美国政府都声称,北京严重依赖海康威视以及大华、华为、商汤科技等公司提供监控技术,用于监控新疆和整个中国地区的许多拘留营。”

钟山引用来自新疆的例子,吾不力白克‧图尔达昆(Ovalbek Turdakun)是中国臭名昭著的新疆拘留营之一的囚犯。2018年10月,图尔达昆在接受TechCrunch新闻采访时讲述了他与另外24位囚犯一起关押数月的牢房,以及所有印有海康威视标志的摄像机是如何“一直开着并观看”,他说,“如果摄像机看到有人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会告诉他们不要说话。”

他还讲述了被拘留者如何在摄像机下强制保持沉默数小时,并且他们在牢房外长时间几乎没有与其他人接触。图尔达昆于2018年11月以类似于软禁的条件获释,他将被手腕上的手表型GPS追踪器全天候监控,其只能用特殊钥匙解锁。但他描述了当局依旧不断的骚扰。

“摄像机会看到我,并发出警报”,他描述了他所在社区使用面部识别的情况,“这些摄像机大约6英尺高——海康威视的也是如此——而且它们在每条人行道上。”

根据钟山整理的资料,数字牢笼系统在中国的监牢、看守所,以及新疆地区的所谓的“再就业培训中心”广泛试点采用,正在愈演愈烈地向全国蔓延。当前这几年,尤其是借助所谓的防疫封锁需要,极大地延伸到各个地级市。

商汤科技(SenseTime)监控软件在公司位于中国北京的办公室进行演示时识别人员和车辆的详细信息。女人旁边的描述是:成人,长袖,长裤,海军蓝上衣,灰色下装。 (图:路透社)
大华(Dahua)的分销商的网站展示的针对监狱项目,其iDMSS视频管理系统软件具有人工智能识别能力。(受访者提供)

从“数字围墙”升级到“数字化囚笼”

钟山说,“第一代数字围墙起步于限制访问海外网站,以禁止访问google为标志性事件,从打压通讯自由、言论自由到限制人身自由。当前的第二代数字围墙已经升级到‘数字化囚笼’无所不在。

“越来越多的分析认为,中国传统控制方式加上最新技术,其严密程度可能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已经超出了奥威尔《1984》的想像,让人产生臭名昭著的东德国安组织史塔西(Stasi)或奥威尔式的恐惧。利用强大的国家权力,采用一切可利用的最新技术,中国正在进入一个人类历史上没有过的新式极权主义统治时期。”

钟山调查,美国几乎所有的视频安防监控服务行业都在使用来自中国的设备,如大华、海康威视等。甚至在领英(LinkedIn)网站对“监控/安全/报警”的招聘要求中:大华和海康威视是候选人必须具备的产品知识。美国也正在被中国的数字围墙包围。

历史上的悲剧并未远去,例如犹太人大屠杀。IBM公司是“大容量身份证及海量人口检索方法”的创造者,曾经为纳粹提供分类检索标签系统技术服务,导致六百万犹太人被快速送到集中营而被屠杀。

钟山强调,“由于数字监狱,中国人民没有上网通讯的自由,也没有言论自由,导致其它所有的自由权利都难以获得。如果不汲取前车之鉴,难免悲剧会重复发生,而且会更加变本加厉。”

钟山,本名王祖,目前就业在硅谷湾区的通讯网络工程师,毕业于中国985、211院校的信息电子相关专业。他作为“觉醒的工程师”,长期反抗中国网络防火墙,利用自身技术特长参与中国的民主运动。

钟山的参考文章:《中共二十大后,以防疫为名的新型“数字极权”横空出世,将社会管控推向绝境

2022年12月7日 星期三

中共昔日鼓动领导学生运动 今日为何害怕

 纪元作者: 林辉

在新疆乌鲁木齐某小区发生火灾,因极端封控导致40多人死亡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京传媒学院、四川外国语大学等全国多地高校或出现悼念标语,或有众多学生勇敢地站了出来,举白纸进行抗议,向中共的防疫政策和专制统治说“不”。此举让中共当局非常紧张和害怕。

11月27日,中共教育部紧急召开全国高校一把手会议,部署临时管控措施,包括叫学生提前回家,防止各高校串联等。另有坊间消息指,中共不排除秋后算账。

了解中共历史的人都知道,对于学生运动,中共在1949年建政前后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推友近日就如此写道:发现一个规律,但凡1949年以前的学生运动,从“五四运动”到“一二九”到西安事变到47年“反饥饿反内战”,都是爱国运动!而1949后,包括“四五运动”、“六四运动”等等,所有的学生运动都是反动的,都是非爱国的,甚至都是境外势力煽动的。我忍不住思考,为什么“建国”以后,学生就变坏了呢?

显然,不是学生变坏了,而是因为中共的地位不同了。那就是建政前中共是在野的,学生运动背后都有中共的鬼影,中共正是通过鼓动和领导学生运动,制造社会动荡,以配合自身其他行动颠覆民国政府;而建政后,中共掌握了政权,自然不需要什么学生工人农民运动,此时的学生运动则都是自发的,目的是反抗中共的暴政。

不妨先回顾一下历史上被中共大肆宣扬的几大学生运动。一个是1919年爆发的“五四运动”,中共宣传称是“先进青年”因无法容忍社会现状的腐败黑暗,出于“救国救民、改造社会”的热忱而发起的“反帝爱国学生运动”,但香港历史学者冯学荣在认真研究后,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他表示,这场运动“除了打伤一个人、烧毁一栋房、撤了三个官、留下暴力的火种之外,没有什么裨益可言:既没有救国,也没有立德。一场胡闹,仅此而已”。至于青岛的回归,是民国政府利用了西方国家间的矛盾达成的,与“五四运动”没有必然的关联。

而且,参加抗议的很多北大学生,都受到了教授马主义的中共早期领导人李大钊的鼓动和影响。史载,“五四”第一次示威行动后的当天晚上,学生领袖们就来到北大李大钊的图书馆办公室,向他汇报当天所发生的事件。李大钊还要求马克思主义研究会的成员,将运动扩大到其它城市中去。在响应这一号召的人当中,就有李大钊的学生、后来成为中共党员的邓中夏。无疑,中共利用“五四运动”,加强了宣传,使更多的知识分子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从此走上了歧途。

对此,中共党史并不讳言:在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之后,李大钊联系团聚了一大批进步青年,倡导研究、宣传马克思主义,帮助许多青年建立共产主义世界观、人生观。这一时期,不少青年进步团体“新潮社”、“国民杂志社”、“哲学研究会”、“新闻研究会”、“平民教育讲演团”、“少年中国学会”以及“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等,都把他奉为导师。受其影响后来加入中共的有毛泽东、邓中夏、高君宇、何孟雄、黄日葵、谭平山、谭植棠、许德珩、张申府、范鸿劼等。

一个是1935年爆发的“一二·九运动”,而中共原副总理、现任国家副主席王岐山的岳父姚依林曾是该运动的领导者之一。姚依林曾就该运动接受过访谈,并刊登在《炎黄春秋》杂志上。

“一二·九运动”发生的大背景是中共在国民党第五次围剿后,仓皇逃到延安,蒋介石派张学良杨虎城率军剿匪。根据姚依林的回忆,可证实三件事:一、“一二·九运动”不是学生自发的运动,而是中共策划的,其活动经费也是由中共给予的。在当年的12月9日至16日连续几日,成千上万知道或不知道真相的学生,都跟着“北京学生联合会”这个共产党组织走上街头,高喊“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反对华北自治!”等口号,实则在反对国民政府,为中共效命。

二是“一二·九”运动国民政府是如何镇压的。中共教科书的描述是:大批警察手执大刀、木棍、水龙头,对付手无寸铁的爱国学生。爱国学生不畏强暴,队伍仍在继续前进。这时,警察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柱喷射在学生们身上,接着又挥舞皮鞭、枪柄、木棍殴打。学生们与军警展开英勇的搏斗,有百余人受伤。

不过,在姚依林的回忆中却说:12月9日当天没有人受伤被捕,国民政府宋哲元方面的情况是“他没有准备,就是水龙头”。12月16日的游行时,“他出动大刀队,用刀背砍,没死人,伤几十个人”。而当时奉宋哲元将军命令驱散学生的冯治安,对于举国责难回应道:“29军未开一枪,未杀一人,怎么说是残害青年?学生手无寸铁,咱要想杀,甭动枪炮,光大刀片也早就血流成河了!这算什么镇压?不过是军队和学生打架罢了!”与中共1989年残酷枪杀上万学生相比,高下立分。

三是中共策划“一二·九”的目的。中共教科书称是为了抗日救国,但真正的目的是如中共在其它史料中所承认的那样,是“配合了红军北上抗日”,“给国民政府带来压力,缓解了中共在陕北的困境”。除此而外,也是要“武装保卫苏联”,避免苏联腹背受敌。

“一二·九”运动对中共的历史作用是重大的。它挑起了民众对国民政府的不满,并成为西安军事叛变的间接推手;它使得无数年轻人被利用,并相信了中共的谎言,从而走上了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不归之路;它亦破坏了国民政府的备战计划,使日本全面侵华战争提前;而中共亦由此获得了喘息的空间。

除了上述两大学生运动外,1947年上半年出现的“反饥饿反内战”学生运动背后也是中共的手笔。直接导火索是北大先修班女生沈崇被美军强暴,但事实真相是,根据中共党内披露,沈崇实际为中共地下党员,她奉命色诱美军,与他们交朋友,然后制造强奸事件以打击美军和孤立国民党政府,结果证明相当成功。据悉沈崇在中共建政后改名换姓进入中共外文出版社工作,已婚,后移居美国。有网上消息称,晚年的她对当年所为表示懊悔,认为自己年轻不懂政治(未证实)。

而关于中共是如何利用沈崇强奸案的,可参见1946年12月31日,中共中央下达的《中央关于在各大城市组织群众响应北平学生运动的指示》,即要利用“北平美兵强奸女生事,造成有力的爱国运动”。中共地下党员迅速行动,在北大、清华等高校,在社会团体中,诬蔑国民党,宣传中共思想。天真的知识分子就这样被中共利用着。

时任上海市市长的吴国桢在其回忆录中曾说:“当人们不满时,或者有不满的理由时,自然就有共产党渗透和可供利用的基础。但如果没有理由,共产党也能造出一些,就拿北平女学生被强奸为例,那件事发生在北平而不是上海,但我们照样遇到了麻烦。”他告诫学生:“我没有小视那件令人惋惜的北平女学生被强奸案,但我说那是一件由美国士兵犯下的孤立罪行……但是请注意,当俄国人占领东北时,有多少中国妇女遭到了蹂躏?如果你们一定要示威,那么应当针对这个劣迹更大的罪犯。或者,如果你们一定要对美国示威,那么同时也应该对苏联示威。”吴国桢的这种说法使许多学生从感情回到理智上来。

显而易见,从以上中共津津乐道的三大学生运动看,中共在未掌握政权前鼓动领导学生运动,都是有其目的的,或是为宣传马主义,或是为保生存,或是反对国民政府,而无数天真的学生们就这样被中共利用着。

这些学生没想到的是,他们投入生命为之效力的中共,却在1949年建政后,禁止了学生运动,并对自发的学生运动,如1976年的“四五运动”和1989年的“六四运动”,用暴力镇压,甚至酿成血案。原因就在于当中共成为高高的主宰者、掌握专政机器时,是不容许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力的,若有人敢于挑战,那就用铁拳狠砸。至于中共当年所有的追求民主、不搞一党专制的承诺,则不仅被抛弃,也被掩盖起来以免国人知晓真相。

如今,在中共极端疫情防控导致一个个惨剧发生后,又一波自发的学生运动爆发,在让世人刮目相看的同时,也让中共害怕。中共虽然采取了怀柔政策,但从最新的中共中央政法委会议传出的消息看,未来并不排除秋后算账。

与民国时期,学生可以随意上街抗议政府,而且不被学生处罚相比,中共对学生的残暴古今少有,而这样的残暴其实是针对所有的中国人的。这样的政权,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2022年12月3日 星期六

埃及从推翻米洛舍维奇的学生身上学到了什么?


塞尔维亚活动家和培训师斯尔贾·波波维奇

2008 年年初,埃及马哈拉工业城国有纺织厂的工人宣布,因为物价高涨和薪水微薄,他们打算在4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天出来罢工。这件事情引起了一帮子在首都开罗,娴熟于各类技术应用的年轻人的注意。于是这群年轻人在脸书上开设了一个团体,准备于4月6日,在整个埃及组织声援性的抗议和罢工行动。令他们震惊的是,这个脸书团体很快就有7万人加入响应。

但是在网上搞活动,和在街上搞活动,还不是一码子事。在马哈拉的工人罢工行动中,警察占领了工厂,对罢工加以阻止。结果示威转向暴力:抗议者们放火烧了不少建筑物,警察们则开始开枪镇压,至少两个人死于冲突。与此同时全埃及的连带抗议 (solidarity protests)在大多数地方都被警察所封锁,最终失败。脸书组织者一直都没有在抗议战术上达成一致——人们是应该留在家里还是应该上街。人们当时知道他们都想要做些事情。但没人对那种事情到底是什么有清楚的想法。

4月6日的抗议表现得相当拙劣,抗议运动的领导者随后就意识到这方面的问题,该抗议成了社交网络作为一种民主革命工具所存缺陷方面的客观教训。脸书可以把成千上万的线上同情者聚到一起,但一旦到了线下却无法把他们组织起来。在召集民众方面,脸书是一种有用的通信工具,但是把民众召集起来之后去做什么呢?四六运动的领导者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们决定从其他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人身上加以学习。在2009年夏天,穆罕默德·阿德尔,这个20岁的博客作者和四六运动的活动人士,去了塞尔维亚的贝尔格莱德。

在贝尔格莱德有一个组织,名为“非暴力行动和战略应用中心”(Center for Applied NonViolent Action and Strategies,简称CANVAS)。该组织是由在1990年代晚期反对米洛舍维奇的起义中学到经验的年轻塞尔维亚人所运作的。在把米氏赶下台后,他们就着手开展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即如何将自身的成功经验移植到其他国家。对于世界上的独裁者来讲,他们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委内瑞拉的查韦斯和白俄罗斯的卢卡申科都指名道姓的谴责了他们。(一位CANVAS 的领导者对我说“他们认为我们把革命装在了行李箱中,是我们这些外人的运作才把革命带到他们国家的”。)但是对包括津巴布韦、缅甸、白俄罗斯、伊朗的年轻一代民主活动人士来讲,年轻的塞尔维亚活动人士就是英雄。他们已与50国以上的民主倡议者展开了合作。在如何与世界上最坏的政府较量方面,他们向各类年轻人团队给出了建议,并且在格鲁吉亚、乌克兰、叙利亚占领的黎巴嫩、马尔代夫以及现在的埃及,那些接受他们建议的年轻人都获胜了。

在贝尔格莱德,阿德尔接受了一星期的非暴力革命策略方面的训练。他学会了如何组织人民——不是在电脑上,而是在大街上。最为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如何培训其他人,于是他返回埃及并开始教导其他人。“四月六日青年运动”和另一个相似的被称为Kefaya的组织,成了促成穆巴拉克总统于2月11日辞职的为期18天和平起义的最为重要的组织者。地缘政治集团Stratfor在2月3号的一份报告中曾说道, “四六运动和Kifaya实际上就是在把抗议者组织起来并且走上街头方面扮演领导角色的团体。”他们所采取的战术直接来自CANVAS的培训课程。阿德尔在接受半岛英文电视台2月9号的采访中,这样描述他在贝尔格莱德的经历,“我在如何进行和平示威、如何避免暴力以及如何面对来自安全部队的暴力……以及如何有组织的使人民走上街头方面受到了训练”。 身为CANVAS领导人之一的 波波维奇(Srdja Popovic)则这样告诉我,“我们对他们如此年轻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感到相当讶异。”

当非暴力革命横扫从突尼斯到埃及这些长期统治的非民主政权并威胁到附近的阿尔及利亚、巴林、也门的统治者时,世界的关注点被革命的肇因即压制性统治下生活的世代,以及革命所利用的工具如脸书和推特这种社交网络站点所吸引,这些因素鼓舞了造反浪潮。但是作为四六运动的成员却了解,单单这些因素并无法形成一场革命。那什么才形成了一场革命呢?在过去,不满群体利用了地缘政治的横扫力量:拉美政权以及前苏联集团的衰落很大程度上是超级强权对于独裁统治支持的撤销以及自由主义的民主作为一种全球理想得以巩固的产物。但是全球的意识形态冲突已经结束了,然而大量独裁者却仍然存在——面对这种情形我们该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数量不断增加的独裁国家的民主活动人士而言,就是要向CANVAS学习。CANVAS比其他民主团队做得更好,该组织已打造了一个具有持久性的非暴力革命的蓝图:如何做才能将少量民众发展为一场群众运动,然后去推翻一个独裁者。CANVAS已经思考了如何把犬儒、被动以及恐惧的公众转变为活动人士。其强调团结、纪律和计划——这些战术对任何军事行动而言均是基本的,但却往往被非暴力革命者所忽略。独裁统治期间有着许多时刻足以激发公众的怒火:石油价格的飞涨、反对派领袖被暗杀、自然灾害后政府的腐败冷漠,或仅仅是警察没收街上小贩的手推车。在多数情况下,仅仅愤怒是无济于事的——它至多只会突然爆发一下,并不会给非民主的统治者造成很大挑战。只有有所准备的对手才能够利用这些愤怒时刻去推翻一个非民主政府。

CANVAS 的一位前教官伊万·马洛维奇(Ivan Marovic)在几年前于华盛顿曾对我说道,“革命往往被认为是自动自发的。似乎人民只要跑到街上就会出现革命。但革命其实是长达数月或数年提前准备的结果。直到某个时点时机才会成熟,此时你才可以组织大众示威或罢工,这是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如果这类行动仔细计划过,那么到它们开始之时,所有事情在数周之内就可以搞定 ”

CANVAS 几乎是第一家向独裁政权治下的人民传授可被用来推翻独裁统治技能的组织;自冷战初期以来,美国政府及其盟友一直都在资助全世界的民主推广组织。我在皮诺切特时期的智利和桑地尼斯塔时期的尼加拉瓜两个独裁政权统治之下都生活过,并访问过大约十多个其他独裁国家,我见到了大批埋头工作负责民主推广的人士并且我本人也做过选举监督员。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任何足以媲美CANVAS的组织。

传统的民主推广团队喜欢与具有良好信誉的反对党以及公民社会团体协作;但CANVAS却喜欢与后起之秀合作。他们的理论是,独裁者统治下的建制式政党(established parties)及组织往往过于懈怠腐化以至无法推翻独裁者,相反此希望只能寄托在理想主义的局外人——往往是学生身上。塞尔维亚那些活动人士并不是通常那种来自富裕国家西装革履的高新顾问;他们更像是外表骄傲、自大的学生。他们带来了牛仔般的招摇。他们洋溢着成功的感觉。每个他们所教导的人都想要做这些塞尔维亚活动人士曾经做过的事情。

如果CANVAS的做法撕碎了旧式民主推广的剧本,那是因为该团体的领导者已经从他们自身第一手的经历中,制作了一个全新的民主推广方面的剧本。该团体的历史可以追溯至1998年10月在贝尔格莱德一家咖啡厅召开的会议,在那里波波维奇 (Popovic)——这位身材高大、一身锐气的25岁男子,贝尔格莱德大学海洋生物系的学生——把志同道合的几位学生召集起来。那时候,米洛舍维奇已经在位9年时间,并且统治基础已经根深蒂固。他那时已发动且输了三场战争,并正在发动第四场战争(科索沃战争)。波波维奇及其朋友多年以来一直都活跃于学生抗议行动。他们已经连续游行了100天,但收获却微乎其微。波波维奇回忆道,“那是一场与陷入绝望状态的老友的聚会。我们当时处在消沉的谷底。”

学生们把自己命名为“Otpor!”(塞尔维亚语“反抗!”之意),并开始思考革命。首要以及最为艰巨的障碍就是国人的态度。由反对派所作的民意调查显示大多数塞尔维亚人都希望米洛舍维奇滚蛋。但他们同时却认为米氏下台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至少是尝试起来太过危险的事情。塞尔维亚现存反对派绝不会从下述情形中得到激励:甚至反米洛舍维奇的政党也在很大程度上是实现政党领导者个人野心的工具。

但是Otpor的创办人意识到年轻人将会参与政治 ——如果让他们有英雄般的感觉并品尝到酷的滋味,使他们成为大事件中的一员。那是一场后现代的革命。“我们的产品是生活方式,”马洛维奇向我解释道,“我们所推动的运动无关乎各类议题,而是关于我的认同。我们试图使政治变得性感、诱人。”传统政客将其工作视为做各类发言而追随者的工作则是聆听;Otpor 选择了集体领导,根本不进行公开发言。如果说该组织从甘地和马丁·路德·金那里获得过什么灵感,那么它也从可口可乐——以其简单、强有力的讯息以及强大的品牌 ——那里获得了线索。Otpor自身的logo是一个极有风格的握紧的拳头——以一种讽刺、嘲笑的方式借用了二次世界大战中塞尔维亚游击队以及世界各地共产党的象征。

Otpor 避开了传统的游行、集会方面的反对战术——部分出于迫不得已,因为该团体还没有能力动员大量民众走上街头抗议。摒弃了政党的严肃性(gravity)及夸夸其谈,Otpor转而选择了电视秀那样的感性和直观,其领导人成长时期一直在看巨蟒剧团之飞翔的马戏团节目(Monty Python‘s Flying Circus)。其日常活动包括使政府看起来很愚蠢并赢得反对派媒体报道的街头戏剧以及恶作剧。风趣并不总是能实现,但它一直都是各类活动的目标。最引人注目的表演是画有米洛舍维奇照片的石油桶。Otpor就沿着热闹的大街滚这个石油桶,只要人民在桶的插槽插入一枚硬币就可以用球棒击打米氏的照片。这是 Otpor最喜爱的一种恶作剧,也是一种让当局陷入两难的举动:这种作为使得米氏政权怎么做都会遭受谴责。如果政府让石油桶继续滚下去,它会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当警察介入,情形也没有变得更好:Otpor成员逃走了,而反对派电视隔天就会展示警察“逮捕”一个石油桶并把它载到警车上的照片。举国上下皆在为这种恶作剧窃笑——并且都在支持Otpor。

不是试图避免逮捕,相反Otpor决心主动招惹警方并利用这些恶作剧形成运动的优势。虽然警方会粗暴对待Otpor成员,但很少对他们施以酷刑并且许多被捕的成员甚至都不会被留置过夜。当任何Otpor成员遭到逮捕时,该组织都会派遣一个嘈杂的人群到警察局外面街道去等候。被捕者从警察局走出来的时候会发现一大堆反对派媒体的记者以及一群欢呼他出狱的朋友。年轻人竞相攀比谁被逮捕的次数最多。如果身着Otpor拳头LOGO素雅的黑色T恤使你成了革命的内部人,那么遭到逮捕就使你成了一个摇滚明星。曾把自身看作是受害者的民众学会了把自身看作英雄。

在建立两年之后,Otpor已经由11名成员变成了人数超过7万人的组织。克林顿行政当局驻巴尔干地区特使詹姆士·欧布莱恩(James O’Brien)说,“Otpor当初所作的永远不会被遗忘的象征性事情是,他们使塞尔维亚人相信公开宣称米氏政权并非不可战胜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是之故,许多塞尔维亚人都享有一种变革可能到来的感觉。”到米洛舍维奇2000年9月再次竞选南斯拉夫总统职位时,Otpor长期的抗议行动以及米洛舍维奇的镇压企图——已经削弱了总统的知名度并且有助于团结反对派,也给他们壮了胆。当米洛舍维奇拒绝承认被反对派总统候选人科什图尼察(Vojislav Kostunica)击败时,Otpor有纪律的非暴力活动的示范性及其组织起来的大量活动人士,在说服塞尔维亚安全部队违背米洛舍维奇要求对抗议者射击的命令方面起了至关紧要的作用。2000年10月7号,四面楚歌的米洛舍维奇辞职了。

之前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对于年轻的塞尔维亚人来讲,下一步就是思考如何输出革命经验的问题。

米洛舍维奇下台后数月内,Otpor的领导人开始接到其他国家民主活动人士的邀请,他们渴望复制塞尔维亚革命运动的成功。Otpor的创始人之一斯洛博丹·迪吉诺维奇(Slobodan Djinovic)开始前往白俄罗斯,与那里的一个学生运动秘密接触。然而,该运动很快被当局渗入,并最终失败。

迪吉诺维奇在格鲁吉亚取得了更大的成功,该国一群年轻人建立了一个名为Kmara!(意为“受够了!”)的运动组织。2002年,迪吉诺维奇以及Otpor 的其他领导人开始在塞尔维亚拜访并款待Kmara!组织的学生。在爱德华·谢瓦尔德纳泽(Eduard Shevardnadze)——前苏联官僚,1995年起出任格鲁吉亚总统——窃取了格鲁吉亚2003年11月的大选之后,Kmara!组织所领导的一次以玫瑰革命(Rose Revolution)著称的运动迫使谢瓦尔德纳泽下台。随之而来的是乌克兰的橙色革命(Orange Revolution),此次革命中,前Otpor 活动人士投入几个月的时间为乌克兰青年组织Pora(意为“是时候了!”)出谋划策。

在2003年前往非洲南部为津巴布韦人士提供培训途中,迪吉诺维奇和波波维奇决定成立CANVAS。当时波波维奇已是一名议会成员,但他于2004年辞去该职务,更乐于成为一名组织者和革命者。迪吉诺维奇则于2000年建立了塞尔维亚首家无线互联网服务供应商,并很快成为一名行业巨头。今天,迪吉诺维奇掌管着塞尔维亚最大的私人互联网和电话公司,并自掏腰包为CANVAS提供大约一半的运营资金,同时还承担着一半的非暴力训练课程班(raining workshops)的费用(CANVAS 有六名职员。教官们来自五个国家,均是成功民主运动的资深人士,他们签约成为领取酬劳者。CANVAS 参加由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Organization for Security and Cooperation in Europe)、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名为“人道行动”(Humanity in Action)的国际NGO组织以及由美国政府资助的美国自由之家组织(Freedom House)所出资开展的一些非暴力课程班。但CANVAS 更倾向于与美国保持距离,部分源于Otpor的经历。与反对米洛舍维奇的所有派别类似,Otpor接受美国政府的资助,但却谎称没有。随着米洛舍维奇的下台,当真相被揭穿时,许多成员感到被出卖而纷纷离开了Otpor)

CANVAS 的大部分工作均与来自中度压制型国家的民主人士合作开展,这些国家占到世界上独裁国家的大多数。CANVAS的所有成功案例均是如此;这些塞尔维亚人帮助推翻了稳固性较低、容易推翻的的独裁统治。无论怎样描述,谢瓦尔德纳泽治下的格鲁吉亚均非北朝鲜。因此,在去年,我决定对波波维奇和迪吉诺维奇与一群来自对他们所持观念最具挑战性的国家的活动人士之间的合作进行观察,这个国家便是缅甸。

1962年,奈温将军(Gen. Ne Win)所领导的一次军事政变终结了缅甸自14年前独立以来一直实施统治的民主政府。政变至今的半个世纪中,缅甸人可以合理期待形势改观的短暂时刻仅有那么几个。1988年爆发了持续数月的反政府示威,但以军队对数千名抗议者的杀戮收场。两年后,缅甸举行了政变以来首次大选。但当昂山素姬(Aung San Suu Kyi)领导的全国民主联盟(National League for Democracy)赢得压倒性胜利时,当局宣布选举结果无效。

大众抗争直至2007年再次发生,当时政府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取消了石油补贴,一些燃料价格上涨了500%。佛教僧侣们抗议物价飞涨,不料却遭到安全部队的殴打。在仰光,一位名叫阿信·科维达(Ashin Kovida)的僧侣忍无可忍了——这是一个个头不高、语音柔和的24岁男人。他卖掉了自己的法衣,用这部分钱制作并复印了一份传单,邀请仰光寺院的僧侣上街游行。2007年9月19日,大约400名僧侣开始游行,学生也参与进来,此次游行即著名的“袈裟革命”(Saffron Revolution)——以僧侣法衣上的一种颜色命名。

如今流亡海外定居加利福尼亚的科维达告诉我,当时他从描述米洛舍维奇下台的纪录片《推翻独裁者》(Bringing Down a Dictator)中得到启发,该纪录片有缅甸语字幕,在国内秘密流传。他认为政府没有胆量向僧侣开枪。但他错了。几十个人被杀害,数千名僧侣和尼姑被逮捕;其中一些人被判处超过60年有期徒刑。缅甸的反对派再次归于沉默;2010年11月举行了大选,但国家仍换汤不换药。

然而,仍有部分缅甸人愿意冒险追求真民主。去年,这部分人中的14名成员(大部分非常年轻)聚集于缅甸境外一家旅馆的会议室中,参加CANVAS组织的一期培训。这些人由缅甸一位资深反对派活动人士召集而来,该名人士要求对其仅以绰号K2相称。(一名记者兼摄影师的在场事先经过了谨慎磋商,以保护参加者的安全:我不能道出这些缅甸人的身份,或提及该培训的日期或地点。)

这对塞尔维亚人而言是一个新领域——在此之前CANVAS曾与缅甸流亡人士合作,但现在面对的是居住在缅甸境内的人们。这些塞尔维亚人担心这一事实:缅甸学生们彼此互不相识。不信任是致命的。波波维奇曾对来自津巴布韦的一个群体进行培训,该群体既有反对派政党的年轻人,也有非政府团体成员。他们均反对独裁者罗伯特·穆加贝(Robert Mugabe),但相互之间也充满怨恨。“无休止的战争”,波波维奇这样描述道。在类似于缅甸这样的国家,人们对不相识的人充满恐惧。塞尔维亚人认为这是个麻烦。

当然了,缅甸也非乌克兰。民主运动发育程度越低,前期准备所需时间也越长。塞尔维亚人认为,格鲁吉亚和越南活动人士的学习领会速度最快。而缅甸学员的反应更类似于其他来自极权国家的学员。“白俄罗斯,”迪吉诺维奇摇着头说,“那些白俄罗斯学员异常顽固,难以推动——他们极端消极。在他们眼中看不到火花。”然后是北朝鲜学员:“在首尔的一个大型旅馆中,他们大多是年轻学生,”波波维奇告诉我,“我们进行了两天培训,却无从得知他们究竟进展如何。人们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们坐着,如石碑一般。太糟糕了。”

面对非洲、拉丁美洲及格鲁吉亚学员,CANVAS的教官们在培训中自由放松而充满活力——“塞尔维亚风格”,波波维奇这样称。而面对来自亚洲、中东及东欧大部分国家的学员,教官们的培训则试图更为正式。虽然培训风格需要调整,但课程内容均相同。该课程针对最初的两场进行中的斗争而设计,并在斗争中发挥了作用,即发生于津巴布韦和白俄罗斯的斗争——两国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有所不同。迪吉诺维奇说,中东学员有时认为非暴力战略不适用于伊斯兰世界。但 CANVAS在前苏联地区之外所取得的仅有的成功发生于黎巴嫩和马尔代夫,二者显然是穆斯林国家。

当波波维奇问缅甸人“希望从为期一周的培训中学到什么”时,他们的答案集中于两个问题:动员民众和克服恐惧。“我们对所做的事情感到恐惧”,一位高个男士说,“我们有‘无力’感。我们从未尝过自由的滋味。”一位年轻女士指出,缅甸政府将所有五人以上的集会视为非法。“非暴力斗争异常危险,”她说。

缅甸正在展示CANVAS 在那些缺乏有效反对派历史的国家中所面临的最严峻挑战:消极被动、宿命论以及公民的恐惧。CANVAS的最有用经验便是如何摧毁这些障碍。“每一期课程班都有人找到我对我说‘我们国家的情形截然不同’,” 迪吉诺维奇告诉那些缅甸学员。学员们的笑声紧张不安。但这些缅甸学员明白:任何人如果狂妄到在大街上推着画有缅甸统治者丹瑞(Than Shwe)头像的石油桶供仰光公民击打的话,他所冒的风险并非几小时的监禁,而是数十年监禁。塞尔维亚人对此可能说些什么呢?

事实证明,可说的有许多。一些学员表示,非暴力在他们看来意味着消极被动——也许在道德上占优势,但失之天真。波波维奇以孙子(Sun Tzu)的话对非暴力进行描述:“我希望你们将非暴力斗争视为一种战争形式——唯一区别在于不使用武器,”他告诉学员们。这是个新观点。他认为,非暴力道德与否无关紧要:它是一种战略需要。当然,暴力是每一位独裁者的看家本领。Otpor的创立者们也明白,藉由暴力不可能赢得广泛支持——每一次民主斗争最终都需要争取中产阶级,并至少使安全部队保持中立。

迪吉诺维奇和波波维奇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另一个神话:即非暴力斗争等同于发动大规模群众集会。两人警告说,游行和示威应当保留到最终赢得大多数群众支持之时。游行是危险的——如果参加人数稀少,运动的可信度就会丧失。并且游行期间,人们会遭受逮捕、殴打及枪击。当局将试图煽动暴力。一次糟糕的游行会毁掉整个运动。波波维奇认为:“在仰光举行任何集会都是愚蠢的,”人们对此均表示认同。

但如果不搞游行,还有什么呢?塞尔维亚人向学员们展示了系列纪录片《一种更强的力量》(A Force More Powerful)的剪辑片段,该纪录片事关非暴力斗争:甘地领导的食盐游行(Salt March)、南非的反种族隔离运动、以及美国民权运动期间的餐厅静坐抗议及公车杯葛运动(bus boycott)。波波维奇指出了这些运动所涉及的计划,并让学员们列出他们所看到的斗争策略:发传单、举标语、静坐抗议、抵制、罢工纠察(picketing)、音乐。“南非和缅甸有一个相似点:缺乏自由媒体”,波波维奇说,“因此怎样传播消息呢?”

“通过歌曲”,一位小胡子男士说。“通过祈祷和葬礼”,一位性格坚强的中年妇女说,她在学员中年龄最大,其他人喜欢叫她阿姨。波波维奇抓住机会发问:“那么,利用葬礼有何引人之处?”“这是人们可以聚会的唯一场合,”一位年轻人说。

“葬礼对你们的对手而言是个棘手的问题”,波波维奇说。在津巴布韦,五人以上的聚会被禁止,但一个有5000人参加的葬礼呢?只要与运动相关的任何人去世,他们都会聚集并吟唱——而警察不会介入!向葬礼发射催泪瓦斯的确是个问题。

塞尔维亚人的下一个想法来自美国理论家吉恩·夏普(Gene Sharp),他是《从独裁到民主》(From Dictatorship to Democracy,该书最初于1993年在泰国出版,为缅甸异议人士而写)一书的作者,被称为非暴力领域的克劳塞维兹(Clausewitz)[1]。 2000年春,波波维奇经由罗伯特·赫尔维(Robert Helvey)的引介而首次接触夏普的思想;赫尔维是前美军上校,1980年代在美国驻缅甸大使馆担任防务专员(defense attaché),之后从对武装斗争的迷恋中幡然醒悟。当Otpor成员们见到赫尔维时,这一运动组织已有20,000名活跃成员,并有着令人惊叹的声誉。但该团体遭遇了瓶颈——运动正在发展,而其领导人不明白如何将这种发展转变为米洛舍维奇的下台。

赫尔维向他们展示了如何实现这种转化。他对夏普的观点进行了阐明:统治政权的维系有赖于被统治者的服从。民主运动的目标应是说服人们放弃这种服从。夏普解释说,政府犹如建筑,由支柱支撑。Otpor必须将米洛舍维奇的支柱推向反对派阵营。

事实上,Otpor在争取米洛舍维奇的两个重要支柱方面已取得良好进展。其一是老人:老年人向来是米洛舍维奇的基础性支撑,但当局对Otpor的16岁成员的持续逮捕——以及政府认为学生是恐怖分子的狂热指控——正在惹恼祖母们。另一根支柱是警察。一开始,Otpor便将警察当做未来的盟友(allies- in-waiting)。Otpor的成员们向警察局赠送饼干和鲜花(有时会附赠一个电视摄像机)。在对抗中,他们向警察欢呼而非嚎叫。

塞尔维亚人将这种理念详述给缅甸学员,并增加了一个步骤:即权力图表(power graph),这是迪吉诺维奇的发明。他让学员们列出缅甸具有不同社会影响力的群体,然后制作每个群体对政权的历时性忠诚度图表。该想法意在搞清楚哪个群体已经动摇,以及缅甸最近的哪些历史事件引发了这种变化。通过这种方式,学员们可以收集线索,以发现谁才是最有利的同盟军。

学员们站在缅甸的警察、工人、妇女以及其他群体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他们最需要什么?所汇编出的清单从各个群体的自利角度而言是可预期的:学生需要私人学校,商人需要可信赖的银行系统,农民需要粮食补贴。令人感兴趣的是表中所未包含的东西。“民主在哪里?人权呢?”,波波维奇指着钉在墙上的清单说,“人们不在乎这些东西。通常政客们才会将那些与民众不相关的东西挂在嘴上。还记得甘地的食盐进军吗?关键之处并非‘英国佬滚出去!’——没有那么正式,而是‘我们想要做盐’”。

到了周三,塞尔维亚人十分担心。“他们彼此不信任对方,” 迪吉诺维奇在午餐时告诉我。缅甸人周二晚在K2的旅馆房间里举行了一次通风会。他们相互自我介绍,并为团队制定了规则。他们在应对缅甸当局方面拟定了统一口径。之后,他们用吉他弹唱《风中之尘》(Dust in the Wind)等歌曲,直到凌晨3时才散去。

第二天事情开始发生变化。周三的课程是关于放弃以集会、示威、游行为主的集中战术,代之以低代价、低压力及低风险的分散策略。塞尔维亚人谈到了智利的cacerolazos[2]—— 或敲锅集会——这可以让人们知道他们的邻居也是反对皮诺切特的。他们讲解了困境行动(dilemma actions)的概念,如Otpor使用石油桶的手段。“由小事做起,如果成功了,你就会有信心一个接一个的做下去,”波波维奇说。“你招集人员,培训他们,保持他们的活跃度。你出击,宣告胜利——或滚蛋。如果行动成功,人们就会来找你。通过参与小的成功,你会建立自信。非暴力斗争改变了人们对自己的认识。”

缅甸人似乎没有被说服。“所以,我们都将在某个特定时间在窗口点上蜡烛,”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说。“他们可能无法逮捕10000人,但他们会选择一个可怜的家伙,逮捕他全家——甚至包括他的孩子。”

波波维奇表示同意。“是的,即使这种策略风险较低,但只要它是政治性的,你们仍会有问题,”他说。“但如果所针对的问题是政府的电力供应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呢?”

当缅甸学员们分成小组来发明自己的困境行动时,第一组认真考虑了这一建议。他们决定从处理垃圾问题入手,当时仰光政府已经停止了垃圾收集工作。成员们计划一开始由20个年轻人组成的小组着手这一工作,提供手套和口罩,并试图招募其他人加入进来,然后他们会到市政府递交一份知名人士签名的请愿书,并告诉他们:这是你们的问题。

“好,很不错。你们正在发展平行的管理机构,“波波维奇说。这是波兰团结工会亚当?米奇尼克(Adam Michnik)的策略:不要拆毁现存机构——而是建立你自己的平行机构。“2008年纳吉斯飓风灾难(Cyclone Nargis,缅甸因这场灾难丧生的人数超过138,000人)之后,在政府不作为时,你们不是自发参与了清理尸体运动吗?现在,如果市政府不理睬你们,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会把垃圾扔在市长脚底下,”一个高个子男人说。波波维奇笑了起来。“或者你们可以选择一个低风险的办法——给垃圾拍照,然后拿照片给当局看,”他说。

随后下一组来到了房间前,他们的成员面带微笑,很奇怪的脱掉了鞋子。他们的发言人,一位穿粉红色衬衫的年轻女士,兴奋地扭动着身躯,提议开展一个“光脚运动”(Barefoot Campaign),来纪念袈裟革命(Saffron Revolution)的僧侣们——他们都不穿鞋。这个想法的起点是通过电子邮件和社交网络联系100名青年,他们要做的事很简单:光着脚去公共场所。 “我们可以从寺庙开始,”粉红衬衫说——因为没有人会在寺庙里穿鞋子。而且,人们会走过涂有颜料的地面,她说,“我们可以很容易地衡量是否成功——只要我们看到光着脚的人以及满地的脚印。”

“可如果当局来逮捕你们,你们怎样应对?”那位阿姨问道。该小组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为了安全,大家可以在口袋里装一双破凉鞋,拿给警察看,”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年轻男子说。“或者你还可以说,我正准备去跑步呢。”

高个男子制止了他们的兴奋,“如果当局看到你留下的脚印,他们就会知道并逮捕你。”

“如果我们在晚上去,他们就不会知道是谁了,”娃娃脸男子说。“动手吧!”,他将拳头挥向空中,大家都笑了起来。

但是,这些脚印是一个问题——它确实会指引警方找到猎物。一位穿薄纱衬衫、说话轻声细语的年轻女士开口了。“这儿有很多流浪狗和流浪猫,”她说。“我们可以在它们的住处前倒上颜料,让它们也开展光脚行动。”猫、狗民主战士!其他人面面相觑,开始敬畏起自己的卓越才智,随即掌声在四处轰然响起。

临近周末,学员们观看了缅甸起义(Burma VJ)——2008年由丹麦导演安德斯·奥斯特加德(Anders Ostergaard)拍摄的纪录片,这部影片讲述了一群缅甸秘密视频记者的故事,他们拍摄的影片被偷运出境,这些影片往往是外界获知缅甸当前情形的唯一途径。影片中的故事发生在袈裟革命期间,它在缅甸是珍贵的违禁品,大多数与会者之前曾看过这部片子。这部影片是一份希望和勇气的证明,它记录了许多缅甸人视作自己人生高点的数星期的过往。不过在经过CANVAS一周的培训后,缅甸人开始用新的眼光来审视这部纪录片。

电影结束后,迪吉诺维奇来到房间前。“现在你们是怎么想的?”他问。娃娃脸男子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有组织!”他说。突然,袈裟革命看起来截然不同了。他们非常勇敢,也非常鼓舞人心——同时他们又过于仓促、愚蠢和不负责任。“人们出于冲动走上街头,去要求一些无法实现的东西,” 迪吉诺维奇告诉他们,这或许不够温柔,因为他推倒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我们的建议是,”他缓缓地说,“你们所要考虑的非暴力抗争,应该与你们在这部影片中所看到完全不同。”

大家都沉默了。

“现在你们知道该怎么干了吧,”他说。

CANVAS曾与来自50个国家的活动家共事。但它并没有导向50场革命。

最直接的理由是,受过他们培训的人往往不是运动的负责者。像格鲁吉亚和乌克兰的异议人士,选择了效仿Otpor的做法。相比之下,在伊朗,虽然受过CANVAS培训的小团体进行了一些成功的行动,但绿色革命的领导人并没有采取Otpor组织的战术。

然而,更深刻的原因是背景方面的问题。一个非常封闭的社会是无法产生那种迫切需要的强大民主运动的。对缅甸人的课程班结束后,波波维奇和迪吉诺维奇很满意:学生理解了课程内容。但他们能用这些做到什么尚不清楚。在课程班的最后一天,我问“光脚运动”组的成员是否会尝试在缅甸实施这一计划。“这个策略很美妙,有价值且新颖,”他们说——但更适用于其他人。“我不确定它是否对我有用,”粉红衬衫说。

塞尔维亚人认为,一个国家的压制程度并非决定性因素。波波维奇告诉缅甸学员,比政府的残暴远为重要的是自己的技能水平和坚定程度;一个组织严密、坚定的民主运动,能够逐步赢得足够的自由空间。“政治空间从未来自施舍,而往往靠征服而来,“他说。2000年在塞尔维亚开展工作相比1991年要较为容易,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对派已赢得当局的重要让步。 “塞尔维亚建立了那些优势,”他说。例如,它迫使米洛舍维奇尊重1996年地方选举的结果——这使得市电视台落入反对派手中。但这能否适用于缅甸?在缅甸争取政治空间可能需要数十年时间,并且无人能保证这个国家会迈向正确的方向。

然而,缅甸是个极端现象。绝大多数威权国家都更类似于米洛舍维奇的塞尔维亚,或穆巴拉克的埃及——这些威权政府允许一些反对派媒体以及政治活动的存在。举凡阿尔及利亚、安哥拉、柬埔寨、埃塞俄比亚、哈萨克斯坦、尼加拉瓜、俄罗斯和委内瑞拉等国,也都遵循了这一模式。此外,尽管塞尔维亚人不能用手提箱输入革命,但他们的策略可以大大增加这种机会——即当独裁政权处于动荡时,反对派能够利用这种动荡。

埃及的例子说明了该如何去做。早在穆罕默德·阿德尔(Mohamed Adel)去贝尔格莱德之前,“四六运动”就知道了Otpor这个组织,并使用拳头作为他们的标志。阿德尔所受的培训与缅甸人完全相同。去年四月,塞尔维亚报纸在头版刊登了某次埃及抗议的照片,示威者挥舞着“四六运动”的旗帜,上面绘有大众熟悉的拳头标志。标题赫然写着,“Otpor的拳头挥向穆巴拉克?”随着上周埃及解放广场(Tahrir Square)示威者将自己的孩子放到埃及军队坦克上的照片流传到世界各地,波波维奇回顾了阿德尔的力量分析图,军队在图表上显得特别突出;他已经意识到,军队的地位至关重要,必须拔掉这一支柱。

塞尔维亚人之后再未见过阿德尔,但年轻的埃及学生一直与他们保持着电邮联系,偶尔还会指出 CANVAS提供的阿拉伯语材料的翻译错误。阿德尔带回了许多附有阿拉伯语字幕的《推翻独裁者》(Bringing Down a Dictator)的录像带,并继续下载各种书籍。他在埃及组织了迷你版的CANVAS课程班,宣讲团结、非暴力行动的纪律以及明确目标的重要性,并保持了成员的参与。

在1月25日的抗议活动之后,一本名为《如何聪明地抗议》(How to Protest Intelligently)的26页小册子——匿名人士编写,但人们普遍认为作者是四六运动组织——开始在开罗流传起来。它为抗议设置了目标:占领政府建筑物、争取警察和军队、抗议者互相保护。它教导人们要带上玫瑰花,呼喊积极的口号,和自己的邻人站在一起,并提醒警察他们的家人可能也在抗议者中,籍此劝服他们改变立场。它还提出了一些实用的建议,比如示威者应该穿什么以及携带什么来保护自己免遭催泪瓦斯和警棍的伤害。它建议人们携带这样的标语:“警察和人民联合起来反对当局。”

这些抗议是一个团结、宽容和非暴力原则的典型模式。各种不同群体没有使用自己的旗帜和标志,只挥舞着埃及国旗,并尽可能地用一个声音说话。示威者们打扫干净广场,并保护商店、抓住抢劫者使他们交回赃物。当穆斯林们祈祷时,科普特基督徒(Coptic Christians)就在解放广场围成圈来保护穆斯林,而当基督徒们庆祝弥撒时,穆斯林们又来保护他们。他们一起拥抱士兵,手拿玫瑰迎向警察。他们戴着滑稽的帽子唱歌。这些无疑都是埃及式的,但它同时也是CANVAS教材上的内容。

CANVAS 曾与来自几乎每一个中东国家的异议人士开展合作;该地区有着CANVAS最成功的案例之一,即黎巴嫩,同时也有着最令人沮丧的失败之一,即伊朗。波波维奇想知道即便伊朗再次出现抗议,结果会否有所不同:如果“绿色运动”Green Movement)不是围绕选举舞弊来组织,而是代之以发起一次食盐游行,将关注点放在失业、低收入以及腐败上,结果将会怎样?伊朗很像突尼斯和埃及:有许多年轻且受过相对良好教育的人口,还有一个腐败的、依靠人们的恐惧来维系统治的威权政府。“依靠恐惧统治了数十年的政府开始变得极度僵化,”波波维奇说。“这类政权赖以为生的支柱是恐惧。一旦恐惧因素消失,人们不再畏惧警察并和军人拥抱在一起,它们就失去了自己的主要支柱。“胡斯尼·穆巴拉克无疑会沮丧地看到同样的事情。

在缅甸,很难想象该如何做才能击败恐惧——什么可以将消极的受害者转变为勇敢的英雄——除非像粉红衬衫那样自己去做。但是,在中东,恐惧情绪已被消除,而且英雄主义正在蔓延到许多国家。这是一个巨大的有利因素。但为了推翻整个地区的独裁者,示威者必须从埃及学到更多 ——不仅仅是勇气。

(原载《外交政策》)
——————————————————————————–

[1]克劳塞维兹是德国军事理论家,被誉为西方兵圣,其《战争论》是西方军事理论的经典著作。——译注

[2]人们敲锅敲碗表示抗议的集会形式。——译注

2022年11月22日 星期二

【时事大家谈】习近平要“红色江山”世代相传,为人民还是为政权? 5/18

这三年 小事就是历史

 作者: 

写在前面

今天整个微博首页几乎都在关注同一件事情,就是防疫政策的变化,你说它是讨论也好,争吵也好,都没法否认我们在慢慢走向一个新的变化,这个变化我们自然不好妄议和定义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在日后回忆起来,或许会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像是一个阶段的将要结束的哨响,时代的晚上。

这样的日子,我们总觉得适合整理,记录,写点属于个人的日记。

所以今晚不写电影了,写日记,我们编辑部的部分成员,把过去3年我们所经历而后记录下来的一些文字,整合成了一篇日记形式的长文,它们大部分都是每个普通人都在经历的一些小事,但对于这三年来说,小事就是历史。

一、检票小哥

2022115日,打车

今天打网约车,司机让我扫一下健康码,我照做,给他看,他问我为啥核酸过期了,我说因为刚做还没那么快显示,他有点微怒,但也只是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嘟囔,怎么那么多人都没核酸啊,没核酸不能坐车知道吗?

我也嘟囔了一句,那那些核酸过期的都不能打车了,是不是再远都只能走路去核酸啊?

司机突然暴怒,把车直接停在了路中央,朝我喊了一句,对啊!这不是正常的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直接看我,而是抬头直直盯着后视镜里的我,我吓了一跳,没再敢讲话。

司机当然没错,但我觉得大家都要疯了。

2022627日,被隔离

北京回来,没有去中高风险,但还是被居家隔离了,街道要求物业给我封门,然后物业在我门口贴了个巨大的福字,把门封住了。一种不知道该说温暖还是荒诞的时刻。

2022623日,在北京看电影。

今天去影院看片,结果被电影院赶出来了,原因是我只有在杭州做的24小时内核酸证明,没有在北京做的72小时内核酸,他们只要北京的72小时核酸,不要杭州的24小时核酸,虽然时间更短,但也没有用,不可以进电影院。

我表示不解,因为北京的规定是抵京后24小时后,72小时内,需要再做一次核酸,我理解这个政策,可我此刻才刚出差到北京不到3小时,距离我上一次核酸报告出来刚过13个小时。

我问影院的工作人员,我这样如此短时间重复去做核酸的意义是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拿着上面发下来的文件对我说,她也不知道,但这就是规定。

2022312日,杭州顺丰短信

今晚写不出稿子的时候,开始翻最近的相册。

有一张西湖的照片,是一周前拍的,当时去了趟杭州的儿童公园,坐了一次只要4块钱的儿童摩天轮,到顶上的时候发现居然能看到西湖,我因为恐高一边抱着中间的柱子,一边举着手机拍远处被太阳照得泛金的湖面。

还有一张牛肉饭的照片,是我看完一部很喜欢的电影后去吃的,那部电影是在日本拍的,出现了好几次日式牛肉饭,看得我很馋很馋,从影院出来就钻进了街拐角的居酒屋,吃得特别香。

还有几张电影院空荡荡的大厅的照片,我拍了发给行业内的朋友,说感觉真的已经没多少人来看电影了,配了一个哭哭的表情。

最后就是一个短信截图,提示我的快递经过了杭州那个有疫情的顺丰快递点,快递有感染风险,让我尽快去核酸。

后面就是一些附近核酸点的地址、电话截图。

然后,就没了。

2021128日,常去的理发店

昨晚半夜的时候,我收到一条微信,是公司隔壁一家我常去的理发店的理发小哥,发的是一张核酸阴性的截图,后面跟了一句,‌‌‌‌“最近来过店里的不用担心了,全店阴性‌‌‌‌”。

我最近一次看到他们店的名字,是在杭州那个最新确诊病例的行程路径表里。

这条微信应该是群发的,我是在那个人到店之前去的,本身也不会有接触,但他还是给我发了,而且自己的名字,年龄,病历号都没打码,看得出慌张。

我问他你们是不是吓坏了,他就回了一个‌‌‌‌“唉‌‌‌‌”。

202183日,疫情航班

昨晚,我回杭州的飞机上出现了一例疑似阳性的病例,就和我隔了两排。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我在今天早上的新闻里才知道的,昨晚被禁止下飞机的那7个小时里,我大概想了有五六种可能,以及对应的五六种结果。

杭州疾控反应很快,我们运气也很好,后半夜的时候空姐声音微颤地在广播里通知我们,两次核酸后,那个人是阴性。全场掌声雷动。

那是我们在飞机上静坐的第7个小时,等来了我想的五六种可能里最好的一个结果。

但是,那7个小时依旧还是成为了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次等待,不是病毒如何让我恐惧,而是当疫情第一次离得那么近的无措,以及整架飞机暂时成为隔离区的时候,那种孤岛之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短暂重构的恍然。

每个人都不一样,乐观的人像在等开奖,悲观的人像是在等审判。

即使接近凌晨,我周围几乎还是没有人睡觉,大家生怕错过什么消息,反倒是紧挨着那个疑似病例坐的大叔,从头到尾都在闭着眼睛养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后排有一个大哥大概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一直解释说‌‌‌‌“疫情检查比较严格,放心,结束了我就回来‌‌‌‌”,但他其实比我离那个疑似病例得更近。

我前排的两个阿姨倒是全程在交流二胎养育经验,顺便还一起吐槽了下家里的男人都不顶用,爷爷和爸爸都不管孩子。

凌晨我困到不行的时候,也是靠着他们中间那个男孩读课文的声音才醒过神来,醒来看到我爸消息,问我到家了吗,我就回了一句‌‌‌‌“嗯嗯‌‌‌‌”,而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事情。

还有那个引发了这一切的人。

他站起来被疾控带走的时候,眼神没有和任何人相交,就是低头一直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这几百双眼睛里混杂着同情,责备和单纯的目送。

空姐一直在安慰我们没事的,问题不大,但是他们突然多出来的两层口罩和护目镜都在说明这次并不寻常。

出来的时候,我和门口的空姐说了声你们辛苦了,她也回了我一句,你们也辛苦了。那是昨晚最让我想落泪的一段对话。

二、猹

2022113号,被取消的婚礼。

写这段话的时候,我翻开我的计划单,最近停留的一条是11月3日要去山东参加朋友的婚礼。它已经被划了红线,后面标注着:因为疫情取消。

放在整个时代来说,我好像是一个挺幸运的人,我完整地度过了没有疫情的本科四年,经历过周末也可以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身边没有人被感染过、哪怕只是因为密接被拉到方舱;我喜欢吃的几家店还在,每年假期回去最常约的理发师也在,好像这一切对我的基础生活都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我开始计算时间,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还好,这些东西还在。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好像仅仅活在这些具体而简短的时间累积里,已经不敢再做任何长期的计划了,忘记在哪看到的:疫情对个人带来的最大精神伤害是你不再拥有一种确定性的生活方式,换句话说,你不敢对未来有任何确定性的期待。

2022912日,地铁里跳舞的男孩。

这时候深圳还在疫情中,我看着整个深圳的新增人数递增,但我们区已经趋于平稳,于是我买上回学校的动车票提前一天做好核酸结果因为缺失了一天的核酸记录导致我无法进入车站,我在车站外面从中午十一点等到下午三点,记录迟迟不出,没办法,我只能坐地铁回家。

从深圳北站到红岭站的地铁车厢几乎空无一人,途经车站封了好几个,我坐上车,身体前倾趴在行李箱上,整个车厢里只有我和另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男生。

车行驶起来,男生站在车厢里突然练起了芭蕾舞步,我趴在行李箱上看着他,报站声、列车的哐当声在舞步里变得遥远而空灵,下车后我发了条朋友圈:此刻,我因为核酸结果迟迟不出被遣回家,而地铁上有个男生在空旷的车厢里练习芭蕾舞步,城市,仅在一个车厢里具象了悲与欢。

那一刻再回忆起来像是动漫场景一样在我眼前浮现,或许可以说它浪漫,但我当时只是感叹,我们的悲欢无人知,它隐藏在这辆行驶在地下的列车里,行驶过漫漫时间。

三、灰白

20221113日,你核酸了吗?

昨天和朋友约了顿晚饭,聊了些无关紧要的生活闲事,菜还可以,顶上橙绒绒的灯光打在身上,肚腹饱暖,万物涣散,也算惬意。

然后他接了个电话说,可能要出省出一趟差,‌‌‌‌“明天就要走‌‌‌‌”,开始说起要如何收拾行李,怎么安排行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脱口说了句,那你做核酸了吗。

也是那一刻我明白,疫情对于我,就是这样一件事物:素日里未必如何剧烈地发生影响,却始终是静静蛰伏的一根刺。甩不脱,拔不去,化成一种共呼吸的默认存在。

这三年就是如此,因为所在的城市防疫氛围还算‌‌‌‌“正常‌‌‌‌”,我一直活在一种被保护的侥幸里,还不至于被真实的动乱所击溃。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屏幕前,对着外面的讯息隔空愤怒。除了关注,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更多的可以做。

我常常会想,大约我的愤怒和悲伤也都没有实际价值,就像我期盼一切能慢慢恢复,如同被上帝拨弄的弹簧终会复位,但眼看各行各业都在以一种缓慢的节奏向灰,向下,远远背离疫情前的预期,这样的期盼似乎也只显出我的虚妄。弹簧原来并不是被拨弄,而是遭了无可逆转的损毁。

在这样的时日里,本就消极的我很少有期待,我能记住的大宗事情也变得异常少,大部分的感受和情绪都被切割成碎片,仅限于当时当刻,这应该也算一个比较大的失去了吧。

2022628日,黄码

我因为买了感冒药而忘了24小时内去核酸,变成黄码,在公司惊慌了一下,想着要马上找地方做,发现打车被限制,最近的核酸点是4公里左右的医院,于是请求朋友帮打了车。

因为我不认路,在医院路标指示的核酸点转了下,没找到地方,因为问路而被保安指引到另一所玻璃房子前。那上面赫然贴着,里面是发烧感冒人群,若进入,须等待核酸结果出才可离开。

无论是理智还是直觉,都没能在此刻指示我该进,还是不。

不进,我是黄码。进,我没有也不该付出时间等待结果。

还是朋友打来电话说,有另一地点可做,还强调了下‌‌‌‌“最好还是不问医院‌‌‌‌”。于是我又经过3公里的颠簸,顺利做了核酸,最终在朋友的第3次帮忙下返回公司。

时隔已久,我已无法确切形容当天的心境。能形容的三个词或许是,无措,无依,无所抵抗。

20221029日,回家吧,不用扫了

那晚我心情低落,在回小区的出租车上都不愿看消息,锁了屏,看了一个小时窗外的树。

我住的小区一向管理挺正式,进去刷门禁时,一定要扫码且让保安看过,包括在管控较严时,小区不允许外卖进门,只能一趟趟出门口在桌子上扒拉。保安也盯谁都严,偶尔我进门时口罩没戴齐整,都能听到他轻咳一声,说句‌‌‌‌“戴好了啊‌‌‌‌”。

那晚我下车时拎了些东西,手机在包里充电,有些不方便拿,但顾及到这些前情,还是打算拿出来,打开扫码页面。

保安和我隔了好几步,却好像知道了我的举止用意,他摆摆手,替我开了门:‌‌‌‌“回家吧,就不用扫了。‌‌‌‌”

我沉默地点头,没有坚持。

我该怎么概括这两件事?我该怎么形容我遇到的突发的动乱,突遭的理解?我不知道。我或许该感激截止目前我依旧活在一种平静之中,不至于太狼狈或太流离。

我或许,该感激。就是这样。

四、芋泥

20221112日,流浪北京。

今天北京的风很大,我居家隔离在室内,感受不到风吹,四面的墙挡住了风,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生命很模糊,关乎个人的快乐与哀愁,变得极其缥缈,且不重要。

这种挫败感,也许归咎于风,也许归咎于墙。答案也不重要。

我正在一位朋友家借宿。这已经是秋天以来我第三次住到朋友家去了,因为回不去宿舍。每次恰在校外的时候,在学校群里看到通报——校内出现阳性病例,根据疫情防控工作需要,我校立即启动应急预案,请大家保持镇定,不要恐慌。

收到消息后要做什么,也已经形成了一套惯性,联系室友将我的必要用品从学校栏杆处扔出,询问朋友是否可以借住,然后搬去后向社区报备,再居家静等流调电话。

等通知的过程就是在等审判,看落在自己头上的是弹窗还是黄码,是居家还是三天三检,或是被带走集中隔离。

疫情三年,生活最大的变化就是不确定性的增加。行程会被取消,住所会突然回不去,想吃的店会突然关闭。

和不确定性相对的,是感官异常的麻木。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会愤怒了,因为愤怒变成了家常便饭,以至于愤怒在萌芽之初便枯萎了。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会如何变得更糟,无论有多么荒唐,都能戏谑说上一句‌‌‌‌“倒也正常‌‌‌‌”。头脑意识似乎已经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被迫学会了幽默意识,就当自己置身于一个规则荒诞的游戏,无法与开发者较真,玩家无论作出什么操作都是无法取得胜利的,就只能让自己保持精神稳定,不要以悲壮或难堪的姿态出局。

捱吧,万一能捱得到新天地。

五、黑曜石

2022年年中,县城乌托邦的消失。

我老家在南方,一个长江边上的小县城。早年的唯一交通方式,是轮渡,大桥建成后,汽车又接下交接棒,成了如今唯一的交通方式。

这种会被‌‌‌‌“城市化‌‌‌‌”衡量为相对闭塞和落后的地理特点,竟然在21世纪意外地变成一种优势,让这县城成为这几年来一个乌托邦的存在。

而实不相瞒,已经离开那里蜷缩在大城市长达十年的我,头一次带着‌‌‌‌“县城青年‌‌‌‌”的身份认同,以近乎骄傲的口吻向外地朋友炫耀着我的乌托邦。

比如,在县城戴口罩出行的人一定会招致路人异样的眼光;即使当地只有稍微大型的两个医院具备核酸检测点,但测核酸也从来不用排队,因为核酸只是离开这里前往大城市的通行证而已;甚至在那时候,社区还只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

但毫不妥协的某些病征还是找着了城池的缝隙,悄悄渗透进来,让我逐渐接受,流感和应激都是会传染的,只是时间快慢问题。父母开始频繁电话让我减少出行,当地八十岁老人也成为接种群体,核酸点的增设,原本就是个位数的电影院开始走向‌‌‌‌“清零‌‌‌‌”,

‌‌‌‌“死亡‌‌‌‌”开始从一种相互慰藉的情绪,变成某种‌‌‌‌“多亏提醒‌‌‌‌”的谈资。

2021428日,奶奶去世。

奶奶离世是在凌晨快结束的时候,我从北京出发抵达老家,则是一天快结束的时间。老屋客厅燃着的烛火是在场唯一的光源,在昏暗的环境里,最亮的莫过于家人头顶的粗白布,而我身上最亮的地方,则是还没来得及取下的蓝色口罩。

按照老家习俗,老人在出殡前要在家里停放三天,后辈要连续换守三天三夜,有时两人一起,时而三人。在奶奶的冰棺前,所有人都难得默契地安静坐在一块儿,发愣,回想,沉思。等到老人刚离世时的沉重逐渐平缓成一种空落,我们开始低声谈及奶奶生前的事情,交流彼此两三年没见面的空缺。

但因为永恒的失去而留下的记忆和情绪也是永恒的,三天后的‌‌‌‌“出殡‌‌‌‌”就像一场仪式唤醒了所有人的情绪。

奶奶是因为长期的疾病离开的,在此之前一直都由爷爷照顾。在葬礼上,我爷爷一直都头顶白布,来回张罗,还时不时和亲戚念叨,属于他的八年抗战终于结束了。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和我一样看到,出殡那天,我爷从奶奶房间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睡衣,按照道士的要求,平整地裹放在奶奶的身体旁边,一边放一边说:‌‌‌‌“新买的睡衣洗了还没来得及…‌‌‌‌”,那‌‌‌‌“来得及‌‌‌‌”三个字已经呜咽得快听不清了,以至于最后一个‌‌‌‌“穿‌‌‌‌”字只剩下口型,我爷连忙抽身转过去擦拭眼睛,因为道士之前说,生人的眼泪不能落在逝者的脸上。

而这些向内向外都能感知到的‌‌‌‌“沉重的失去感‌‌‌‌”,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铸就成了一把锁,让我有一份下沉的力量,就更能察觉当下的一种轻飘和虚渺。

‌‌‌‌“入土为安‌‌‌‌”早已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比起死亡仪式的消失,更糟糕的是,我们好像对‌‌‌‌“死亡‌‌‌‌”的整体感知力越来越低下,这三年在一种不明所以的状态力加速乃至省略了对于‌‌‌‌“生命逝去‌‌‌‌”原本该有的感情。

人本是由生死组合而成的一体,但现在好像两者被强行拨开了,为了‌‌‌‌“生‌‌‌‌”而剥离‌‌‌‌“死‌‌‌‌”的做法未免也是一种残忍,这已经不是对于死亡的忌讳了,而是对于生命的漠然。那些数字和事件背后被隐没的‌‌‌‌“失去感‌‌‌‌”,其实我们需要的,经由‌‌‌‌“死亡‌‌‌‌”而对于生命本身最虔诚的感知。

这至少是我需要的,那把锁。

2022年11月20日 星期日

人间三角|请不要再给市民写信了

人间三角|请不要再给市民写信了: 我这个建议或许粗疏,但至少公平。要讲情怀,就把情怀讲透。要按暂停键,就把暂停键按到底。不能有的时候谈感情,有的时候谈钱,把一些人的工作按了暂停键,水电煤贷款房租却照常运行。

2022年11月16日 星期三

社会党国际( SI )

 

跳转到导航跳转到搜索
社会主义国际
缩写国际单位制
前任劳工和社会主义国际
形成1951 年 6 月 3 日71年前
类型国际非政府组织
目的“加强附属政党之间的关系并协调他们的政治态度和活动” [1]
地点
服务地区
全世界
会籍
119个政党和13个附属组织
总统
乔治·帕潘德里欧
秘书长
路易斯阿亚拉
主要机构
社会主义国际代表大会
预算
140 万英镑(2014 年)[2]
网站www.socialistinternational.org _ 在维基数据编辑

社会党国际SI ) 是寻求建立民主社会主义的政治国际或世界政党组织。[1]它主要由社会主义和以劳工为导向的政党和组织组成。

虽然成立于 1951 年,是劳工和社会主义国际的继承者,但它的前身是 19 世纪后期。该组织目前包括来自 100 多个国家的 132 个成员政党[3]和组织。它的成员统治过许多国家,包括大部分欧洲国家。2013 年,SI 的分裂导致了进步联盟的成立。[4]

SI 现任秘书长是Luis Ayala(智利),SI 现任主席是希腊前总理George Papandreou[5]他们都在卡塔赫纳举行的上届 SI 大会上连任,哥伦比亚,2017 年 3 月。

历史[编辑]

第一和第二国际 (1864–1916) [编辑]

国际工人协会,也称为第一国际,是第一个汇集代表工人阶级的组织的国际机构。[6]它于 1864 年 9 月 28 日在伦敦由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政治团体和工会组成。[7]温和派与革命者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其于 1876 年在费城解散。[8]

第二国际于 1889 年 7 月 14 日在巴黎成立,作为社会党的联合会。[9]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分歧导致第二国际于 1916 年解散。

劳工和社会主义国际 (1919–1940) [编辑]

国际社会主义委员会(ISC),也称为伯尔尼国际,于 1919 年 2 月在伯尔尼的一次会议上由希望复活第二国际的政党组成。[10] 1919年3月,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成立了第三国际共产国际(“共产国际”)[11]

一些政党不想成为复活的第二国际 (ISC) 或共产国际的一部分。1921 年 2 月 27 日,他们在维也纳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成立了国际社会党工作联盟(IWUSP,也称为维也纳国际、维也纳联盟或两年半国际)[12] ISC 和 IWUSP于 1923 年 5 月在汉堡的一次会议上加入成立了劳工和社会主义国际(LSI) 。[13]纳粹主义的兴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导致 LSI 在 1940 年解散。

社会主义国际(1951年至今)[编辑]

社会党国际于 1951 年 7 月在法兰克福成立,作为 LSI 的继承者。[14]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时期,当葡萄牙(1974 年)西班牙(1975 年)的独裁让位于民主时,社会民主党帮助社会民主党重新建立自己在 1976 年日内瓦大会之前,SI 在欧洲以外的成员很少,也没有正式参与拉丁美洲[15]在 1980 年代,大多数 SI 政党都支持尼加拉瓜桑地诺党(FSLN),其民主选举产生的左翼政府在美国的支持下遭到一场推翻它的运动,最终导致伊朗门事件里根政府之后在这种支持被国会禁止后,美国继续暗中支持反对派

1983 年在社会党国际代表大会上,维利·勃兰特与即将卸任的秘书长伯恩特·卡尔松(左)和新任秘书长彭蒂·瓦纳宁(右)

70年代后期和80年代,情报局与冷战时期的两大强国美苏东西方关系和军控问题进行了广泛的接触和讨论。SI 支持缓和和裁军协议,例如SALT II、STARTINF他们在华盛顿特区总统 吉米卡特副总统 乔治布什以及在莫斯科秘书长 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SI 参加这些讨论的代表团由芬兰总理 Kalevi Sorsa率领。[16]

从那时起,SI 接纳了越来越多来自非洲、亚洲、欧洲和拉丁美洲的政党和组织作为成员(当前名单见下文)。

突尼斯革命后立宪民主联盟于 2011 年 1 月被除名;[17]同月晚些时候,埃及 民族民主党也被开除;[18]由于2010-2011 年科特迪瓦危机科特迪瓦人民阵线于 2011 年 3 月被驱逐,[19]根据社会党国际章程第 7.1 条。根据章程第 5.1.3 条,这些决定于 2012 年在开普敦举行的后续 SI 大会上获得批准。[20]

进步联盟分裂 (2013) [编辑]

2013 年 5 月 22 日,SPD 与 SI 的其他一些现任和前任成员政党建立了一个竞争性的国际社会民主党网络,称为进步联盟,引用了 SI 的不民主和过时的性质,[21] [22 ] [23] [24]以及社会党国际接纳并继续将不民主的政治运动纳入该组织。[25] [26]

2012 年大会之后,SI 经历了重大变化,因为许多欧洲大党允许其成员资格失效 - 例如德国社会民主党 (SPD) 和瑞典社会民主工党 - 或将其成员资格降级为观察员身份 -例如,英国工党和挪威工党(DNA)。这些政党现在将他们的国际联系集中在进步联盟上,而 SI 的重点现在越来越多地放在全球南方。

与拉丁美洲的关系[编辑]

长期以来,社会党国际与拉丁美洲保持距离,认为该地区是美国的影响区。例如,它没有谴责1954 年危地马拉反对社会党总统雅各布·阿本斯的政变,也没有谴责美国 1965 年入侵多米尼加共和国直到1973 年智利政变,“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才被发现,法国PS的外交官安东尼·布兰卡 (Antoine Blanca) 解释说根据他的说法,与智利左派的团结是“国际对华盛顿的第一个名副其实的挑战,国际在此之前竭尽全力表现出美国战略和北约的服从性”。随后,特别是在弗朗索瓦·密特朗 ( François Mitterrand )的领导下,SI 支持尼加拉瓜的地诺 (Sandinistas) 以及萨尔瓦多、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的其他运动,以对抗美国支持的独裁统治。[27]

在 1990 年代,非社会主义政党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它们注意到大西洋彼岸的伙伴国所管理或将要管理的欧洲国家的经济实力,并计算了它们可以从中获得的利益。[需要引用]在此期间,“社会主义国际以依附主义的方式运作;一些党派来到这里与欧洲人擦肩而过,就好像他们是上层阶级一样,”社会主义国际党的代表之一波菲里奥·穆尼奥斯·莱多 (Porfirio Muñoz Ledo) 说SI的民主革命(墨西哥)。它是“非常中间派的阿根廷激进公民联盟(UCR);墨西哥制度革命党”的所在地(PRI),它在 70 年的时间里都不是很民主地执政;哥伦比亚自由党——在其政府下,左翼组织爱国联盟(1986-1990)被消灭——引入了新自由主义模式(1990-1994),直到 2002 年,Álvaro Uribe将属于该党。在接下来的十年中,许多上台执政的左翼政党(在巴西、委内瑞拉、玻利维亚、厄瓜多尔和萨尔瓦多)更愿意与 SI 保持距离。[27]

[编辑]

该徽标基于José María Cruz Novillo 1977 年为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设计的徽标,它本身是Didier Motchane法国社会党设计的徽标的变体。[28]

会长、名誉会长及秘书长[编辑]

总统[编辑]

  • 截至2021年,共有8位社会党国际主席。
#姓名肖像国家总统职位

开始日期

总统职位

结束日期

在任时间
1个摩根菲利普斯(1902–1963)英国1951年1957年6年
2个阿尔辛·安徒生(1893–1962)安徒生.jpg丹麦1957年1962年5年
3个埃里希·奥伦豪尔(1901–1963)Bundesarchiv Bild 183-21272-0001,Erich Ollenhauer.jpg联邦德国1963年
4个布鲁诺·皮特曼(1905–1983)布鲁诺皮特曼.jpg奥地利1964年1976年12年
5个威利·勃兰特(1913-1992)Bundesarchiv B 145 Bild-F057884-0009, Willy Brandt.jpg联邦德国1976年199216年
6个皮埃尔·莫鲁瓦(1928–2013)皮埃尔莫鲁瓦 1990.jpg法国1992年9月17日1999年11月10日7年54天
7安东尼奥·古特雷斯(生于 1949 年)安东尼奥·古特雷斯 crop.jpg葡萄牙1999年11月10日2005 年 6 月 15 日5年217天
8个乔治·帕潘德里欧
(生于 1952 年)
乔治·帕潘德里欧 2011-09-30.jpg希腊2006 年 1 月 30 日现任者16年289天

    名誉会长[编辑]

    现任和名誉会长包括:[29]

    秘书长[编辑]

    峰会[编辑]

    成员[编辑]

    正式成员[编辑]

    有 92 名正式成员:[30] [31]

    国家姓名缩略语政府笔记
     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社会党[32] [33] [34]聚苯乙烯在政府1999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5] [34] 2003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6]
     阿尔及利亚社会主义力量阵线[37] [38] [39]FFS反对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39]
     安道尔社会民主党[42] [43]聚苯乙烯反对2003年晋升为正式会员。[36] [43]
     安哥拉解放安哥拉人民运动[44]人民解放军在政府1996 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2003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44]
     阿根廷激进公民联盟[45]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反对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45]
     亚美尼亚亚美尼亚革命联合会[46] [47]东盟地区论坛反对1996 年被接纳为(作为亚美尼亚社会党)观察员。[41] [47] 1999 年晋升(作为 ASP)为咨询成员。[35] 2003 年晋升(作为 ASP)为正式成员。[36]
     奥地利奥地利社会民主党[48]斯波反对自 1951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48]
     阿塞拜疆阿塞拜疆社会民主党ASDP反对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2003年晋升为咨询成员。[36] 2014年6月/7月再次被接纳为咨询成员。[49] 2016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50]
     白俄罗斯白俄罗斯社会民主党BSDP反对1999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5] 2003年晋升为顾问委员。[36] 2015年11月晋升为正式成员。[51]
     比利时社会党[52]聚苯乙烯联盟中的初级党
     玻利维亚民族团结阵线联合国议会外2017年3月晋升为正式会员。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社会民主党[53] [43]SDP波黑反对1996 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1999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5] [43]
     巴西民主工党[54]太平洋夏令时反对198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5] [54] 198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54] [56]
     保加利亚保加利亚社会民主党[57]PBSD反对
    保加利亚社会党[58]BSP在政府2003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36] [58]
     布基纳法索人民进步运动MPP在政府2016年成为正式会员[50]
     喀麦隆社会民主阵线[59]自卫队反对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59]
     佛得角佛得角非洲独立党[60]PAICV反对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60]
     中非共和国中非人民解放运动多层板电脑反对2008年接纳为观察员。[61] 2018年升级为正式成员。
     乍得全国民主复兴联盟UNDR反对2014年6月/7月接纳为观察员。[49] 2017年升级为正式成员。
     智利民主党[62]PPD反对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62]
    智利激进党[63]PRSD反对
    智利社会党[64]聚苯乙烯反对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64]
     哥伦比亚哥伦比亚自由党[65]可编程控制器联盟中的初级党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65]
     哥斯达黎加民族解放党[66]波兰兹罗提反对自 1987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66]
     克罗地亚克罗地亚社会民主党[67] [68]开发计划署反对1999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35] [68]
     塞浦路斯社会民主运动[69] [70]埃德克反对自 1987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70] 1992 年晋升为正式会员。[40]
    塞浦路斯 北塞浦路斯 塞浦路斯北部土耳其共和党CTP反对2008年被接纳为谘询成员(待谘询)。[61] 2014年6月/7月晋升为正式会员。[49]
    塞浦路斯 北塞浦路斯 塞浦路斯北部社区民主党热设计计划反对2015年11月获接纳为谘询会员。[51] 2017年3月晋升为正式会员。
     捷克共和国捷克社会民主党[71] [72]SSD反对
     刚果民主共和国民主与社会进步联盟UDPS在政府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
     多明尼加共和国多米尼加革命党[73]珠三角反对自 1987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73]
     赤道几内亚社会民主的融合[74]CPDS反对1996年获接纳为谘询会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会员。[35] [74]
     芬兰芬兰社会民主党开发计划署联盟中的高级政党
     法国社会党[75]聚苯乙烯反对
     加纳全国民主大会党国家数据中心反对2003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委员。[61]
     希腊PASOK——变革运动泛希运动反对自 1990 年起正式成员。[76]
     危地马拉民族团结希望联合国大学反对2008年成为正式会员。[61]
     几内亚几内亚人民集会[77] [78]角色扮演游戏在政府1999 年(作为几内亚人民议会)被接纳为咨询成员。[35] 2003 年(作为 GPA)晋升为正式成员。[36] [78]
     海地海地社会民主党的融合[79]PFSDH反对自 1989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79]
    海地进步社会民主大会 (RSD)相对标准差反对2018年接纳为正式会员[80]
     匈牙利匈牙利社会党[81] [82]甲基苯丙胺反对1992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0] [82] 1996年晋升为正式成员。[41]
     印度印度国大党股份有限公司反对最初于 1993 年加入。[83] 2014 年 12 月重新接纳为正式成员。[84]
     伊朗库尔德斯坦民主党韩国民主党2015年11月加入正式会员[51]
     伊拉克库尔德斯坦爱国联盟PUK码联盟中的初级党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成员。[61]
     爱尔兰工党[85] [86]反对
     以色列梅雷兹[87] [70]阿拉伯语在政府
     意大利意大利社会党PSI信心与供给
     牙买加人民民族党[88]国民党反对自 1952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88]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暂时降级为观察员。[30]
     日本社会民主党[89]开发计划署反对自 1951 年起成为日本社会党正式成员。[89]
     哈萨克斯坦全国社会民主党OSDP201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90] 2015年11月晋升为正式委员。[51]
     吉尔吉斯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社会民主党开发工具包在政府2018年6月晋升为正式会员。
     黎巴嫩进步社会党[91]掌上电脑反对自 1980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91]
     立陶宛立陶宛社会民主党[92]LSDP反对自 1990 年代以来成为正式成员。[92]
     卢森堡卢森堡社会主义工人党[93] [94]LSAP/POSL联盟中的初级党自 1951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94]
     马里马里民主联盟[95]ADEMA-PASJ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会员。[35] [95] 2008年晋升为正式会员。[61]
    马里集会转速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毛里塔尼亚民主力量集会RFD反对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成员。[61]
     毛里求斯工党[96]PT反对自 1969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96]
    毛里求斯激进运动[97]反对1996 年被接纳为顾问成员。[41] 2003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97]心之联盟的一部分。
     墨西哥制度革命党[98]优先投资回报率反对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2003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6] [98]
     摩尔多瓦摩尔多瓦民主党[99]产品数据管理反对2008 年被接纳为咨询成员。[61] 2012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90]欧洲一体化联盟的
    一部分
     蒙古蒙古人民党[100] [101]MPP在政府1999 年接纳(蒙古人民革命党)为观察员。[35] [101]
    2003 年晋升(蒙古人民革命党)为正式党员。[36] [101]
     黑山黑山社会党民主党[102]每秒伤害反对2003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委员。[61]
    黑山社会民主党[102] [103] [104]开发计划署反对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1999年晋升为顾问委员。[35] 2003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104]
     摩洛哥人民力量社会主义联盟[105] [106] [107]USFP反对1992年晋升为正式会员。[40]
     莫桑比克解放阵线[108]解放阵线在政府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纳米比亚西南非洲人民组织西南非人民组织在政府2008年晋升为正式会员。[61]
       尼泊尔尼泊尔议会[109] [110]数控在政府1989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6]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110]
     尼日尔尼日尔民主与社会主义党[111]PNDS在政府199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1] 2003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6] [111]
     巴基斯坦巴基斯坦人民党[111]购买力平价在政府1989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6] 2003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6] [112]
     巴勒斯坦法塔赫[113] [114]在政府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1999年晋升为顾问委员。[35]
    2012年晋升为正式成员。[90]
     巴拿马民主革命党[115]珠三角在政府198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5] [115] 199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1] 2003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6]
     巴拉圭进步民主党等离子显示器反对2008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61] 2015年11月晋升为正式委员。[51]
     秘鲁美国人民革命联盟[116]澳大利亚审慎监管局反对1999年晋升为正式会员。[35]
     菲律宾菲律宾民主社会党PDSP反对1992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40]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2019年复牌。
     葡萄牙社会党[117]聚苯乙烯在政府
     波多黎各波多黎各独立党[118]画中画反对1987年为顾问委员,1994年为正式会员。[118] 1992年晋升为正式会员。[40]
     罗马尼亚社会民主党[119] [120]PSD在政府1996年被接纳为顾问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 1992年被接纳为顾问委员,2001年被接纳为正式委员。 [120] 2003年被接纳为正式委员。[36]
     圣马力诺社会民主党[111]PSD联盟中的小伙伴1961年为顾问委员,1980年为正式委员。[111]
     塞内加尔塞内加尔社会党[121] [122]聚苯乙烯自 1970 年代以来成为正式成员。[122]抵制上次选举
     斯洛伐克方向 – 斯洛伐克社会民主党[123]SMER-SD反对自 1994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23]
     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124]非国大在政府1999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35] [124]
     西班牙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125]PSOE在政府自 1951 年起正式成员。[125]
     突尼斯劳工和自由民主论坛国防军联盟中的初级党2003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36]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2年晋升为正式会员。[90]
     火鸡共和人民党[126] [127] [128]热电联产反对1995年取代社会民主民粹党。 [128]
     英国 (北爱尔兰社会民主工党[129] [130]SDLP反对自 1974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30]
     乌拉圭新空间[131] [132]PNE反对1999年被接纳为顾问成员。[35] 2003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132]
     委内瑞拉新时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反对2013年获接纳为谘询会员。[133] 2015年11月晋升为正式会员。[51]
    民主行动[134] [135]广告反对1966年成为观察员,1981年成为顾问,80年代中期成为正式成员。[135]
    民意副总裁有争议的政府中的高级政党2014年12月成为正式会员。[84]
     也门也门社会党YSP反对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 2008年晋升为顾问委员。[61]
    2012年晋升为正式成员。[90]

    协商各方[编辑]

    有19个协商方:[30] [31]

    国家姓名缩略语政府笔记
     博茨瓦纳博茨瓦纳民主党开发计划署在政府2014年6月/7月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9]
     刚果民主共和国统一卢姆党帕卢反对2014年12月被接纳为观察员。[84] 2019年升级为磋商。
     吉布提民主复兴与发展运动MRD反对2019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
     史瓦帝尼人民联合民主运动普德摩2013 年被接纳为咨询成员。[133]斯威士兰禁止政党。
     加蓬加蓬进步党PGP199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1]
     冈比亚联合民主党UDP协议2012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90]抵制上届选举
     乔治亚州格鲁吉亚发展社会民主党存储驱动器201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133]
     加纳大会人民党CPP2018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
     几内亚比绍几内亚和佛得角非洲独立党几佛独立党在政府2008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61]
     伊朗伊朗库尔德斯坦民主党PDKI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2008年晋升为咨询成员。[61]
    伊朗库尔德斯坦科马拉党KPIK2014年接纳为观察员[136] 2018年晋升为咨询委员[137]
     巴勒斯坦巴勒斯坦民族倡议[114]PNI反对2008年被接纳为观察员。[61] 2012年晋升为咨询成员。[90]
    巴勒斯坦人民斗争阵线聚苯硫醚2018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
     撒哈拉共和国波利萨里奥阵线波利萨里奥在政府2008年被接纳为观察员。[61] 2017年晋升为咨询成员。[138] [139]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解放运动/社会民主党MLSTP/PSD在政府201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133]
     叙利亚民主联盟党PYD2015年11月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1]
     多哥非洲人民民主大会CDPA1999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5]
     火鸡人民民主党高密度板反对2015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
     乌克兰乌克兰社会民主党[140]数据处理单元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观察员党[编辑]

    有八个观察员方:[30] [31]

    国家姓名缩略语政府笔记
     史瓦帝尼斯威士兰民主党斯瓦德帕反对2014年6月/7月被接纳为观察员。[49]
     伊朗库尔德斯坦科马拉党KPK2014年12月被接纳为观察员。[84]
     肯尼亚肯尼亚工党2012年接纳为观察员。[90]
     科索沃Vetëvendosje维维在政府2018年接纳为观察员。
     莱索托莱索托民主大会液晶显示器反对2014年6月/7月被接纳为观察员。[49]
     塞尔维亚塞尔维亚社会民主党SDPS联合政府中的初级党2018年接纳为观察员。
     索马里兰正义福利党JWP2013年接纳为观察员[141]
     英国工党[142]反对成员自 1951 年以来。[142] 威尔士工党威尔士政府 中,伦敦工党担任伦敦市长该党在 2013 年 2 月要求降级为观察员地位,“考虑到道德问题,并通过新网络发展国际合作”。[143]该请求于当年晚些时候被接受。

    前成员[编辑]

    国家姓名缩略语笔记
     阿尔巴尼亚阿尔巴尼亚社会民主党[144]PSD1992 年被接纳为咨询成员。[40] 1996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41] [144]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FLN在2019 年阿尔及利亚抗议活动后被驱逐出境
     安道尔新民主主义无损检测1999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5]
     安提瓜和巴布达安提瓜和巴布达工党碱性磷酸酶2008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61]
     阿根廷人民社会党掌上电脑1992年被接纳为正式党员。[40]民主社会党合并为社会党
    社会党[145] [146]聚苯乙烯自 1951 年起正式成员。[146]
     阿鲁巴岛人民选举运动[44]环境保护部1992 年晋升为正式会员。[40]自 1994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44] 2014 年 12 月除名。
     澳大利亚澳大利亚工党[147]碱性磷酸酶1966年成为正式会员。[147] 2014年12月除名。
     巴巴多斯巴巴多斯工党[148]BLP1987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148]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被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比利时比利时社会党PSB/BSP创始人。1978年分裂。
    向前2017年退市。
     贝宁进步力量民主联盟UDFP1992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0]
    社会民主党[149]PSD1999 年被接纳为顾问成员。[35] [149] 2003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149]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独立社会民主党联盟少女时代2003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委员[61] 2012年8月被开除。[90]
     博茨瓦纳博茨瓦纳民族阵线BNF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玻利维亚革命左翼运动[150]和平号198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5] 1987年成为顾问委员。 [150] 1992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0] [150]
     保加利亚保加利亚欧洲左派比利时[151]1999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5]
     布基纳法索民主进步党/社会党[62]等离子/聚苯乙烯大约 1995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62]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被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布隆迪布隆迪民主阵线佛得角2003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36]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加拿大合作联邦CCF1961年改组新民主党
     加拿大新民主党[152]新民主党/新民主党2018年退市。【153】验证失败
     中非共和国民主和社会进步运动MDPS1992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0]
     象牙海岸科特迪瓦人民阵线[154]FPI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154] 2011年3月被开除。[19]
     哥伦比亚另类民主党掌上电脑前观察员。2014年12月退市。
    M-19民主联盟AD/M-191992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0]
     库拉索人党男人1989年晋升为正式会员。[56] 2017年退市。
     丹麦社会民主党标清创始成员。2017年退出。
     多米尼克多米尼克工党数码相框1996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41]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厄瓜多尔民主左派[155]PID自 1987 年起成为会员。[155]于 2017 年退市。
     埃及埃及社会民主党ESDP(或阿拉伯语中的 HMDI )2012 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90] 2015 年 11 月晋升为正式会员。[51] 2019 年因未缴纳会员费而被除名。
    民族民主党[66]新民主党1989 年被接纳为正式会员。[56]自 1992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 [66] 2011 年 1 月被开除。[18] [156] [157]
     萨尔瓦多民主党局部放电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爱沙尼亚社会民主党[158] [159]SDE自 1990 年起成为会员。[159] 2017 年退出。
     斐济斐济工党FLP1992年被接纳为咨询委员。[40] 2008年因参加军事政变而被开除党籍。[61]
     乔治亚州格鲁吉亚公民联盟联合会1996年接纳为观察员。[41]该党于2003年解散。
     德国德国社会民主党浪涌保护器创始成员。2017年退出。
     格陵兰苏穆特1986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55]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危地马拉社会民主联盟[160]惩教署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成员。[36] [160]
     海地全国民运党科纳科姆1992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斗争人民组织OPL1996 年被接纳为观察员(作为拉瓦拉斯政治组织)。[41]
    革命进步国民党潘普拉1989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6] 1992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0]
     匈牙利匈牙利社会民主党MSZDP1990年成为会员。1992年成为观察员。1999年晋升为咨询会员。

    2003年晋升为正式会员,2020年因不活跃退市

     冰岛社会民主党一个自 1987 年起成为成员。[161] 2000 年成立社会民主联盟
    社会民主联盟小号2017年退出。
     伊朗伊朗社会主义者联盟1960年加入。[162] 80年代解散。
     以色列以色列工党[87] [70]阿沃达直到 2020 年 5 月,它在 2018 年 7 月因 SI 采用BDS政策而暂停了会员资格。【163】
     意大利左翼民主党产品数据表1992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40] 1998 年 与其他人合并组成左翼民主党。
    左翼民主党[164]DS自 1992 年起成为左翼民主党正式成员。[164]于 2007 年与其他运动合并组成民主党。在 2012 年第二十四届国会之前被列为 SI 成员。
    意大利社会党PSI该党于 1994 年解散,由意大利社会党继任(他们于 1998 年组建意大利民主社会党,并于 2007 年恢复为意大利社会党)。
    意大利民主社会党PSDI1998年该党并入意大利民主社会党(2007年更名为意大利社会党)。
     日本民主社会党DSP/民沙土1961 年被接纳为 SI 成员。[165] 1994 年与非社会主义运动合并组成新边疆党
    日本社会党JSP/释会图1951年被接纳为社会民主党成员。[89] 1996年改组为社会民主党
     约旦左翼约旦民主党JDPL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
     吉尔吉斯斯坦Ata Meken 社会党[166]2008年被接纳为观察员。[61]
     拉脱维亚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工人党[167]LSDSP自 1994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67]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社民党“和谐”SDPS2014年6月/7月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9] 2017年退出。
     北马其顿马其顿社会民主联盟[168] [169] [170]SDSM1996 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2003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36] [170]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马达加斯加民族团结党VITM1989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6]
     马来西亚民主行动党[171] [135]磷酸二铵自 1987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135] 2017年退市。 [171]
     马耳他工党[172]PL自 1955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72]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墨西哥民主革命党[173]珠三角1996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41] [173]
     摩尔多瓦摩尔多瓦社会民主党PSDM1996年被接纳为观察员。[41]
     蒙古蒙古社会民主党[101]MSDP1992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0] [101] 1996年晋升为正式委员。[41] 2000年与其他人合并成立民主党
     纳米比亚民主党代表大会鳕鱼2003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36]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荷兰工党[174]PVDA2012 年 12 月决定尽量减少参与 SI。[175] 2014 年 12 月退市。
     新西兰新西兰工党[132]NZLP自 1952 年起成为会员。[132]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尼加拉瓜尼加拉瓜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FSLN2019 年 1 月因在尼加拉瓜抗议期间侵犯人权而被驱逐出境
     尼日利亚全体进步大会[114]装甲运兵车2014年12月获接纳为谘询委员。[84]
     北越越南社会党[176]1955年至1969年间为顾问委员。[176]
     挪威工党[177] [178]脱氧核糖核酸自 1951 年以来的成员。[178]于 2016 年退出。
     巴拉圭团结国党[179]聚苯硫醚2003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委员。[61]
    革命联邦党[180] [181]脉冲重复频率1970年代成为正式会员。[181]
     菲律宾阿克巴彦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波兰民主左翼联盟[182] [183]SLD自 1996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83]​​ 2017 年退出。
    工会[184]向上1996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41] [184]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被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波兰共和国社会民主党SdRP1996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41] 1999年被吸收到民主左翼联盟
     罗马尼亚民主党局部放电199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41] 199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35]与自民党合并民主自由党
     俄罗斯公正的俄罗斯——爱国者——为了真理[185] [186]SRZP2008 年被接纳为观察员成员。[61] 2010 年晋升为咨询成员。2012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90] [187] 2022 年 3 月因支持俄罗斯入侵乌克兰而被开除。[188]
     俄罗斯俄罗斯社会民主党SDPR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圣基茨和尼维斯圣基茨和尼维斯工党自然语言处理1992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40]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圣卢西亚进步工党1992年开除。[40]
    圣卢西亚工党SLP1992年被接纳为咨询会员。[40] 2012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圣文森特工党SVGLP1989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6] 1994年与民族团结运动合并,组成团结工党
    团结工党超低功耗2012 年因未缴纳会费被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塞尔维亚民主党[189]DS2003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36] 2008年晋升为正式委员。[61]
    社会民主党[189]开发计划署2003 年被接纳为咨询成员。[36] 2008 年晋升为正式成员。[61]
    由于未缴纳会费,2012 年降级为观察员。[30] 2009年不复存在[189]
     新加坡人民行动党人民行动党1976 年辞职,以回应荷兰工党侵犯人权和未经审判拘留政治犯的指控,[190]以及 DLP 和英国工党对媒体审查的指控。[191] [192]
     斯洛伐克民主左翼党标准差1996 年成为正式成员。[41] 2005 年与方向 - 社会民主党合并
    斯洛伐克社会民主党SDSS1992 年成为正式成员。[40] 2005 年与方向 - 社会民主党合并
     斯洛文尼亚斯洛文尼亚民主党安全数据表1992年被接纳为(斯洛文尼亚社会民主党)观察员。[40]
    社会民主党[193]标清1996 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作为社会民主党联合名单)。 [41] [193]由于未支付会费,2012 年被降级为观察员。[30] 2014年12月退市。
     瑞典瑞典社会民主党树液2017年3月退出。[194]
     瑞士瑞士社会民主党[195]SP/PS2017年退出。
     坦桑尼亚查马查马宾杜兹CCM2013年成为正式会员。
     东帝汶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革阵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突尼斯民主立宪集会[54]漏电保护器1989 年成为正式会员。[56]自 1993 年起成为正式会员。 [54] 2011 年 1 月被开除。[17]
    人民团结运动手机版1989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6]
     火鸡民主左翼党数字信号处理器1986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55] 1992年被开除。[40]
    民主人民党德哈普2003年被接纳为观察员。[36]与民主社会运动合并形成民主社会党,民主社会党又被和平民主党取代
    社会民主党[128]索迪普自 1990 年起成为正式成员。[128] 1995 年与共和人民党合并。 [128]
    社会民主党小水电1986年获接纳为顾问委员。[55] 1989年晋升为正式委员。[56] 1995年 与共和人民党合并。
     乌克兰乌克兰社会党SPU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2011年7月被除名。[196]
     美国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动态数据分析自1982年成立以来一直是SI会员,2017年8月退会。[197]
    美国社会民主党[193]美国学生协会自 1972 年起成为会员。[193] 2005 年退出。
     乌拉圭人民政府党PGP1992年接纳为顾问委员。[40] 1994年与科罗拉多党合并
    乌拉圭社会党[198]PSUA1999年被接纳为正式成员。[35] [198] 2017年退出。[199]
     委内瑞拉为了社会民主波德莫斯2008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61]
    社会主义运动硕士200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36]
     赞比亚爱国阵线PF2013年获接纳为谘询委员。[133]
     津巴布韦民主变革运动MDC2008年成为正式会员。[61] 2017年退市。

    兄弟组织[编辑]

    相关组织[编辑]

    另见[编辑]

    注释[编辑]

    1. b跳转至: “社会主义国际章程”社会主义国际。
    2. “国际金融”社会主义国际。
    3. “关于我们”社会主义国际。